嚴初九沒有說話,只是用動作來回答。
“哐啷”一聲響,桌上的東西全被掃落。
黃若溪還沒反應過來,長發已經被揪緊,臉也貼在了桌上。
“不,不要!”
“不要你來找我干嘛?”
黃若溪支支吾吾的說,“我,我是來跟你談生意的,完全沒有別的想法!”
嚴初九又質問,“那你上次惹我干嘛?”
黃若溪欲哭無淚,“上次,我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或,或許只是氣氛到了。這次……”
嚴初九嘿嘿一笑,“這次換我感覺氣氛到了!”
……
一個多小時后,雨停了。
黃若溪腳步闌珊,晃晃悠悠的走出了莊園。
艱難的走到了一個岔路口,就上了一輛停在路邊上的轎車。
車里已經在打瞌睡的女司機被驚醒,看見黃若溪的頭發有點亂,衣裙也有點皺,不由笑了起來。
“溪妹,叫你去談個生意,怎么像是遭遇劫匪似的?”
這個女人不是別人,赫然就是海王酒樓現在的負責人——林如宴。
黃若溪坐下來后,沒有說話,只是平伏著自己仍然節奏狂亂的心跳與呼吸,同時穩住自己的雙腿,不讓它們發顫。
林如宴見她沒吱聲,不由疑惑的問,“溪妹,你該不會是真被他怎樣了吧?”
“沒有!”黃若溪急忙搖頭否認,“表姐,嚴初九又不是壞人,怎么可能對我怎樣呢!”
不好意思,忘了介紹。
兩女看起來似乎挨不著邊,實際卻是表姐妹關系,很親的那種。
林如宴的母親黃桂蘭是黃德發的親姐姐。
……
對于黃若溪說的話,林如宴不置可否。
在她看來,嚴初九或許不是壞人,但也絕不是什么好人。
僅僅接觸一次,她就知道了!
那家伙獅子開口,漫天要價,一斤藤壺敢要幾百塊錢!
把她當成水魚一樣來宰,哪有半點好人的樣子?
不過這些也只是細節,不重要,林如宴直接問最關心的事情。
“那你跟他談得怎樣?他愿意把午魚賣給你嗎?”
黃若溪點頭,“已經談妥了!你讓你的人和車趕緊過來吧,等下到了,我就領他們進去過秤!”
林如宴大松一口氣,忙掏出手機打電話。
海王酒樓的“酸梅午魚”是招牌菜,總是供不應求。
最近禁漁期,市面上的野生海魚數量銳減,午魚就變得更是炙手可熱。
這幾天,海王酒樓的幾個固定海鮮供應商手上都沒有午魚。
她的舅舅黃德發,不止是酒樓的股東,也是海鮮供應商之一,而且是最主要的中堅力量。
黃德發進去后,她就像斷了根臂膀似的,不是這個海鮮不夠,就是那個海鮮緊缺,讓她不是一般的頭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