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梓沒說話,因為她也希望不是。
分手應該體面,大大方方的說再見!
老死不相往來沒關系,魚死網破就很沒必要。
嚴初九見她還是很過意不去的樣子,這就擺擺手,“算了。反正我們沒下網,被漁政查了也沒損失。這件事翻篇吧!”
葉梓為他的豁達默默點了個贊,咬了咬唇,終于把自己的酒分給他一小杯。
“老板,你陪我喝一點吧!”
誰知嚴初九竟然一臉嫌棄,“噫,你剛才都喝過了,還倒給我,讓我喝你的口水啊!以后誰聽誰的話啊?”
葉梓頓時被弄了個大花臉,心說我這個杯子你喝得還少?吸管都不知道被你含在嘴里多少遍了?
“不喝拉倒!”
葉梓說著就要把那杯酒倒回自己的大杯里。
嚴初九攔住,“開玩笑,開玩笑的!我怎么可能嫌棄你呢,畢竟都在一張床上……”
葉梓的臉瞬間就紅了,忙打斷他,“不許說!”
嚴初九只好閉上嘴,有些事,能做不能說的。
葉梓為了化解尷尬,這就端起酒杯,“來,喝酒!”
嚴初九便端起那杯酒,“那我以酒代酒敬嫂子一杯,祝你身體健康,萬事如意,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,早生貴子……”
葉梓剛開始還很高興,可聽著聽著笑容就僵在臉上。
“老板,你咒我呢?我都離婚了,跟誰生孩子去?”
嚴初九忙打一下自己嘴巴,“說錯了,那我祝你不長年齡不長歲,只漲工資和地位。”
葉梓頓時就笑得不行,“我漲不漲工資,那還不是你這個老板說了算啊!”
嚴初九也笑了,“你好好給我干,我就給你漲工資。”
“好,我一定……”
葉梓下意識的答應,可是話說一半就停住了,隨后變得臉紅耳赤,忍不住向他投去一個嗔怪的眼神。
嚴初九被瞪得莫名其妙。
自己說錯什么了?
不好好給我干,還想漲工資?
想屁吃吧!
不扣你工作就偷笑了!
兩人酒足飯飽之后,天色尚早。
落日的余暉如同一條金色的綢帶,悠悠地掛在海的盡頭,景色美輪美奐。
這個時候很適合看日落,但釣魚佬沒有那種閑情雅致,他們只會想一件事,那就是釣魚,不管是在岸上還是在海上。
嚴初九也一樣,吃飽后來不及抹嘴就走出船艙準備釣魚。
人要吃飯,魚也一樣,這個時候正是魚的晚飯窗口期。
嚴初九這次的目標魚是百斤巨物,軟竿、細線、串鉤就不合適。
他換了堅硬的船釣竿,配上大線、單鉤、重墜,以及大功率電絞輪。
魚餌也不再是通用的面餌,而是螃蟹,加了唾沫專門釣大石斑的。
這次出海,他準備得很充分,不止有窩料、面餌,還有螃蟹與八爪魚。
前面兩場釣的是藍面神仙魚和鯛魚,根本用不上兩種活餌。
現在要釣巨物,終于派上用場了。
不搞就不搞,要搞就搞最大的!
嚴初九將掛在鉤上的螃蟹拋投下去之后,又把船釣竿架在炮臺上,并且固定住。
之后他就坐到了后面的沙發上,安靜的等待巨物上鉤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