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初九覺得無話可談,林如宴卻有很多話要說。
“初九,我可能上次跟你出海吃太多東西,有點吃傷了,回來之后食欲不振,什么都不想吃,像是懷孕了一樣。”
嚴初九被嚇一跳,“大表姐,我們只是齋睡,沒發生什么啊,你真懷孕了,也不關我的事!”
林如宴失笑,“我就那樣比喻一下而已,看把你給嚇得!”
嚴初九皮笑肉不笑的說,“比喻得很好,以后不要比了。”
林如宴點點頭,又岔開話題,“初九,昨晚我做噩夢了。”
嚴初九遲疑的問,“是不是沒吃宵夜,所以才做餓夢?以后睡前吃一點嘛!”
林如宴汗了下,“你胡說八道什么呀,我是被那場劇烈的暴風雨給嚇著,留下心理陰影了。”
嚴初九不以為然,“已經過去了啊,當它沒發生過就好了。”
林如宴看向他,“有些事,發生了就是發生了,你硬要假裝沒發生只是自欺欺人。”
嚴初九覺得她意有所指,想了想就搖頭,“有些事,你只要不說出來,那就是沒發生。”
他這樣的態度,讓林如宴有些氣憤與不甘,覺得配不上自己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決心。
火氣一上來,她就有點不管不顧了,“那好,初九,我現在……”
龍應該藏在云里,愛也應該埋在心底。
表妹是一樣,大表姐也該同樣。
林如宴是黃若溪的親表姐,在船上條件所限沒辦法,回到陸地上嚴初九覺得應該和她保持距離,總不能……把人家表姐妹一鍋端了吧!
因此他忙搶著說,“大表姐,你今天不忙嗎?”
林如宴被他這一打岔,到了嘴邊的話就生生咽了回去。
“不忙啊,酒樓那邊一般不用我親自到場,我每天都閑得很呢!”
嚴初九很想說,你閑歸你閑,我可是很忙的,沒那么多東京時間陪你磨洋工!
只是這種話,明顯沒辦法說出來。
林如宴似乎猜到他的心思,“初九,你是不是要忙了?要忙的話……”
嚴初九以為她要走了,喜出望外的站起來準備送客。
誰知林如宴卻仍然穩如泰山似的坐在那里,“……你就忙你的,不用管我,大家都這么熟了,我也不會跟你見外,會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一樣。”
嚴初九哭笑不得,心說我們沒有多熟好吧?
只是想想,又覺得兩人真不算陌生了,都一起睡過了,而且是兩覺!
她不肯走,嚴初九也不好攆人,但真的沒辦法陪她了,今天必須把明天出海要用的窩料制作出來。
他是沒有拖延癥的,反倒有強迫癥。
從小看西游記他就明白一個道理,有拖延癥的妖怪,從來都吃不上唐僧肉。
從小沒有太多依靠的他,知道自律才能自強,才能減少被人生與命運反復羞辱。
以前他還有句發瘋似的人生格言:今天的事情今天干,明天還有別的人要干!
剛才的時候,他活干得好好的,被林如宴突如其來的一打擾,葉梓跑了,不止火沒發完,汗水也沒收集到。
現在,嚴初九沒辦法對林如宴發火,只能繼續收集汗水!
他找了個由頭對林如宴說,“大表姐,你自己沏茶喝吧!我已經到了運動時間,必須得去做運動了。”
林如宴好奇的問,“你要做什么運動?”
嚴初九便指向鋪在雜物間里的瑜伽墊,“波比跳,俯臥撐,仰臥起坐之類的健身運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