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初九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聲音也提高了八度,“玻璃沒給我裝上去,我頂多只給你天線的錢!”
林青福語氣強硬的斷然拒絕,“那不行,玻璃我已經給你定回來了,你要把船開走,萬一分不能少。要么你就再等一等!”..
嚴初九質問,“我要等到什么時候?”
林青福依舊不緊不慢,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,“這不好說,明天也許可以,但后天也不一定。我早就跟你說了嘛,加點趕工費,我讓工人半夜也給你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突然,一人從嚴初九背后沖上前來,猛地將麻將桌掀了個底朝天。
桌上的麻將稀里嘩啦地灑落一地,桌上的四人也被弄得極為狼狽。
林青福頓時火大了,立即就想要發作,可是當他看清楚掀桌的人是林如宴時,臉色瞬間變得訕訕的,不敢出聲了。
林如宴則是不管三七二十一,掀完桌后,直接撲上去,大巴掌就往林青福臉上呼去。
林青福挨了好幾耳光后,終于忍不住躲閃著求饒,“姐,姐,有外人在,給點面子,給點面子啊!”
林如宴怒容滿面,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,“你自己都不要臉,還想我給你面子?”
林青福趁機擺脫了她,躲到了辦公桌背后。
林如宴仍不愿罷休,繼續追撲上去。
兩人繞著辦公桌轉來轉去,場面一時間變得雞飛狗跳。
嚴初九看著追逐的兩人,感覺很是滑稽,但也不勸阻,甚至希望林如宴能猛一點,逮住這貨再來幾耳光。林如宴攆不上林老板,終于停下來,氣喘吁吁地掏出手機打電話。
林青福見狀,臉色瞬間變得慌亂,忙問:“姐,你要干嘛?你要干嘛?”
林如宴憤憤地說,“我打給三叔,讓他來收拾你。好好的一個維修廠交給你打理,你竟然在這里賭博,還對客戶坐地起價。”
林青福慌了,聲音里帶著哀求,“別,別打,我爸來了,我會被他打斷腿的。姐,我求你了,你饒我這一回吧!”
林如宴終于收起手機,指著外面的游釣艇,語氣冰冷,“天黑之前,你要不把這船修好,你就給我等著!”
話說完后,她也不再啰嗦,拉著嚴初九就往外走。
兩人回到車上后,嚴初九見林如宴仍然相當大火氣,胸膛連綿起伏不定。
他很想伸手幫她順一下氣,可是兩人的關系明顯沒那么深,終于生生忍住了。
“大表姐,剛才那個是你弟啊?”
“堂弟,我三叔的兒子。”
嚴初九不禁暗里感嘆,海平鎮可是真小啊,到處都有她和黃若溪的親戚朋友。
林如宴的語氣依舊帶著怒火,“我三叔見他一天到晚在外面吊兒郎當的瞎混,就把這個維修廠交給他管理,沒想到他竟然這樣亂來。不行,晚上我要去他家,讓三叔拿雞毛撣子打到斷為止!”
嚴初九忙勸她,“他那么大個人了,怎么還能用雞毛撣子呢?要就用衣架,那個才能讓他長記性!”
林如宴聞言哭笑不得,只能沖他翻了個白眼。
嚴初九看了一眼自己仍被架在那兒的游釣艇,有些擔憂地問:“大表姐,這船晚上真能修好嗎?”
林如宴冷哼一聲,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“我發了話,他要修不好就死定了。”
嚴初九不由沖她豎起了大拇指,“還是你這個堂姐出馬好使!”
林如宴又冷哼了一聲,“你要是借了你堂姐一百多萬,她的話對你也同樣好使!”
嚴初九愣了下,隨后羨慕地嘆了口氣,“可惜我沒有這樣的堂姐。”
林如宴一下想到他的身世,隨后相當大氣地揮了揮手,“沒事,你既然叫我一聲表姐,我也同樣罩著你!”..
“表姐!”
嚴初九很會來事,立即就喊了聲,大字顯得生疏,直接都去掉了。
林如宴終于再次眉開眼笑,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,“誒,乖,中午給表姐做飯吃哈!”
嚴初九:“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