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點半。
畢瑾心滿意足的在嚴初九懷里依偎了好一陣,這才緩緩起身,“……我回自己房間了!”
“嗯~”嚴初九此時已經困倦得不行,眼皮像有千斤重石壓著,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。
原本說好再釣一場的計劃,也被拋到了九霄云外!
太累了,剛剛吃的吹筒仔,全都付之東流。
畢瑾下床,飄然而去。
輕輕的她走了,正如她輕輕的來。
揮一揮衣袖,只留下滿床的抽象畫。
房門關上的聲音,讓嚴初九放心睡死過去。
然而也正是這個聲音,讓藏在衣柜里的林如宴緩緩睜開眼睛。
醉意朦朧的林如宴仍然頭暈目眩,搞不清楚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在夢里。
她現在也不知道是得了哪種新型ptsd!
受了委屈就喜歡躲進衣柜里,喝醉了也是。
晚飯的時候,她被畢瑾狗血淋頭的罵了一頓后,便開啟了自閉模式,陸陸續續的喝了兩瓶酒。
接著就躲進了主臥的衣柜里,在醉意中慢慢舔舐自己的傷口!
痛得哭了,哭得累了,累得睡了。
這會兒仍處于半醉半醒的狀態,感覺蜷縮的身體血液不暢,十分難受!
“吱呀”一聲輕響。
衣柜門發了老腰般的低吟聲。
林如宴走出來后,看到眼前的大床,腦袋也沒有思考能力,只感覺這床寫著自己的名字,下意識就躺了上去。
睡著了的嚴初九感覺到床邊一沉,聞到了那熟悉的紅酒氣息,不由嘟嚷,“……怎么又回來了?”
林如宴沒有說話,只是往他懷里鉆,像只找窩的醉貓。
嚴初九以為她還要卷土重來,面對著有知遇之恩的老板娘,自然有求必應。
不過真的很困倦,希望她先施展口才說服自己,否則誰愿意給她反反復復的做牛做馬!
畢瑾口才是很好的,時不時都會說情話哄嚴初九開心。
嚴初九覺得這一次,她也一樣不會拒絕,所以只是微微示意了一下。
沒想到……她還真聽話。
只是說一半,她就停下了。
一直都閉著眼睛半睡半醒的嚴初九推了推她,發現沒反應,明顯是睡著了。
情話猶在嘴邊,竟然也能睡著,服了!
原本就很困的嚴初九也沒推開她,就這樣昏沉的睡去,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!
……
時間一晃,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嚴初九舒服的睡了一覺醒來,發現天已經亮了,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了海鳥的鳴叫聲。
他感覺懷里有個柔軟的身軀,而且還在給自己說情話,多少就有點哭笑不得。
“老板娘,醒醒!”
“天亮了,你趕緊回去吧!”
“不然被我小姨發現……咦,臥槽!”
男人早上最怕的三件事:鬧鐘響,屁憋醒,懷里的人不對!
蜷縮在他身下睡得香甜的女人不是畢瑾,而是林如宴!
這,什么情況啊?
昨晚明明是畢瑾,怎么一閉眼再一睜眼就變成林如宴了。
林如宴被他的動靜驚醒,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。
四目相對的瞬間,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林如宴看看自己,又看看他的身上,錯愕一下后,臉紅紅的笑了起來,“小初子,早呀!”
嚴初九手忙腳亂拉過被子擋在身上,“你,你怎么在我床上的?”
“我不知道啊!”林如宴一臉茫然指了指衣柜,“我記得昨晚我是在那里面的!”
嚴初九疑惑不解,“你在衣柜里面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