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這條腿可以了!”
當嚴初九這樣說的時候,安欣幾乎是下意識地,將另一條腿往他跟前移了移,配合得不能更配合。
趴在艙門處給他們放哨的招妹,不由換了個姿勢,尾巴卻是晃蕩著搖了一下。
它覺得,人類真是一種情感復雜的動物,一邊講著大道理,一邊做著臉紅心跳的戲碼!
遠不如它們直接,只要看對了眼,廢話絕不多說。
不過也正是有了這樣的前奏,也更期待主旋律的發生。
非要讓它形容一下兩者的區別:那就是主人帶自己去吃的路邊快餐與住家私房菜。
快餐只能填飽肚子,吃過就忘了。
私房菜色香味具全,吃過之后還回味無窮。
例如葉梓做的肉包子,小姨做的醬汁鮑魚。
嚴初九只當招妹是條傻狗,遠不知道它比自己想的還多,他只是專注眼前的事情。
來來回回換了近十盆水,可是擦不完,根本擦不完。
前面之后,還有背面。
換下來的臟水,他也不敢隨便往海里倒。
他的小便會引來鯊魚,這種帶著黑垢的污水又會引來什么,誰也不知道。
安全起見,他用一個大桶全都裝了起來。
忙碌之中,他額頭上的汗越滲越多,后背的t恤都濕透了。
一直到將安欣露在外面的肌膚都擦干凈,只剩下傷口,以及不可描述的部位之外,,這才癱坐在床邊,長長舒了口氣。
他只是累,安欣卻感覺自己像死過一回。
對于未經人事的大姑娘而言,這實在太要命了!
偏偏嚴初九這個殺千刀還要采訪她事后感,“安欣,現在有沒有感覺身上舒服一點嗎?”
安欣哭笑不得的看向他。
嚴初九疑問,“怎么了?是不是還有哪兒沒擦干凈?”
安欣張了張嘴,最終卻是欲言又止。
確實有地方沒擦干凈,只是沒辦法說。
他一個大男人,能幫自己把手手腳腳擦干凈就已經很不錯了!
半晌,安欣才勉強擠出一點笑容,“沒、都,都……反正已經可以了!”
嚴初九伸手要掀已經蓋上去的被子,明顯要再檢查一下。
安欣忙縮了縮,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他!
嚴初九這才想自己刻意避開的要害,猶豫一下,終于壯著膽子問,“那個……要我幫你完全擦干凈嗎?沒關系的,我不怕臟也不怕辛苦的!”
安欣被問得臉紅耳赤,忍不住就輕輕橫他一眼,你是不怕臟,可我怕丟人啊!
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眼神,如幽似嗔,竟充滿了無限風情。
嚴初九看到之后,整個人都呆住了!
冰山美人,開始融化的時候,比五羊甜筒還誘人!
“不,不用了,我自己…等會兒有力氣了再弄吧!”
嚴初九仍想好人做到底,“可是……”
“求你了,放過我吧!”
安欣說完這句,整張臉埋進枕頭里,只留下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在枕巾上,像只受驚的鴕鳥!
以前在醫院,她是救死扶傷的醫生,永遠是冷靜自持!
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狼狽不堪、需要人悉心照料的一天。
不過也是這樣的時刻,讓她看清了嚴初九藏在吊兒郎當外表下的細心與可靠。
只是這體貼的程度,簡直讓人受寵若驚到想逃!
那樣的地方,實在不敢勞煩他!
這要是真讓他上手,她以后怕是得找個地縫把自己埋了。
嚴初九見她竟然用上了哀求的語氣,感覺很是冤枉。
自己只是想好人做到底而已,完全出于好心啊!
你問問評論區,誰愿意給你干這種又臟又累的苦力活?
真是的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