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不算傲人的曲線,似乎變得更加飽滿了些,腰肢也好像比之前更纖細緊致了。
這種變化,很微妙,一般人可能沒感覺!
安欣是醫生,對自己的身體有足夠的了解與認知。
她伸手在腰上比劃了一下,發現腰圍真的比之前縮小了一個指節!
這……就是嚴初九血液的效果?
它開始更具象化的表現在自己身上了?
安欣心中驚疑不定,手上動作卻沒停。
當她揭開左側肋下那道最深傷口的紗布時,更是吃了一驚。
大前天才縫合的猙獰傷口,此刻竟然已經大部分愈合了!
周圍的腫脹不僅完全消退,粉色的新肉也長了出來,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!
疼痛早已消失不見,只剩下輕微的麻癢感。
這痊愈的速度,快得簡直違背了她所知的醫學常識!
她仔細檢查身上其他幾處傷口,發現那些小傷好得更快。
不止全都收口,還脫了痂,只剩一點淡淡的紅印,仿佛受傷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。
有時候,科技進步也趕不上身體變異!
安欣震驚過后,涌上心頭的是難以言喻的欣喜,和一種對未知力量的敬畏。
嚴初九的血液,帶給她的不僅僅是新生,更是一種超越凡俗的蛻變。
她加快速度,將全身都仔細擦拭了一遍。
一桶清水很快變得渾濁發黑,而她整個人卻像是脫胎換骨!
肌膚瑩潤生光,渾身輕松舒泰!
連日的傷痛與疲憊,仿佛都被這盆污水帶走了。
換上一套嚴初九幫著準備的寬松衣,她再照了照鏡子。
里面是個氣色微潤、眼眸清亮,隱隱透著鮮活媚意的女人。
一時間,安欣竟有些恍惚。
這真的是自己嗎?
怎么美得讓自己都忍不住心動呢?
……
嚴初九沒有守在洗手間外面等安欣出來。
倒不是覺得這樣不禮貌,畢竟更冒犯的事情他都已經做過了,而是那邊的花姐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
花姐也在洗澡?不,她在處理那些海蛇。
廚房門口側邊有一張寬大的青石桌,桌上此時已經鋪了層干凈的粗麻布。
花姐站在桌前,袖口挽到肘部,露出兩截白皙卻線條流暢的小臂,手上拿著一把鋒利小刀,正低頭處理一條小臂粗的海蛇。
“初九!”花姐聽到腳步聲,抬頭看了他一眼,手上的動作卻沒停,“正好,讓你看看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吃。”
沒等嚴初九應聲,她手中的尖刀精準地找到蛇頭與蛇身的連接處,輕輕一劃,再用力一剁,那顆令人望而生畏的蛇頭便與身體分離,掉進側邊的空盤里。
再接著,她一手固定著蛇頸斷裂的地方,另一手用小刀劃開了個口子,之后就雙手配合,如同脫衣服往下剝!
“刺啦”的聲音,連綿響了起來。
最后的最后,一整張蛇皮竟然就這樣被花姐剝了下來。
這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,帶著奇異的美感!
嚴初九得不禁嘖嘖稱贊,“花姐,你這手法……也太厲害了!”
對于魚,嚴初九是擅長處理的,但蛇卻極少接觸。
像花姐這樣庖丁解牛般的精細處理,他自問做不到。
當然,他也看過別人處理蛇,可是像花姐這樣,把血腥的活計做得像藝術,卻還是第一次見!
看來,花姐是個技術精湛的手藝人啊!
花姐被夸了之后,明顯很高興,抬頭沖他笑了笑,“海蛇的毒,藏在頭上,內臟,和血里面,還有這層皮最好也不要。只要去除掉這些,肉是完全可以吃的!”
嚴初九忙睜大眼睛,認真的的學習起來。
藝多不壓身,萬一以后自己也要殺蛇呢!
花姐麻利地挑開蛇腹,將里面的內臟完整取出,然后又細心地剔除掉藏在肉里的血管筋膜。
費了點功夫后,一整條粉白晶瑩的蛇肉就處理好了,被花姐放進水里面清洗。
她洗好后,便揚起來,“初九,你看,這樣是不是很有食欲?”
嚴初九湊近了些,嗅到一股淡淡的、屬于大海的咸腥氣息,并無異味,甚至還感覺挺好聞。
嗯,以前不想,現在確實有點想吃了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