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”綠枝臉色大變,忙攙扶住人,蘭枝掏出藥來給蕭聽云服下。
“快,鳴兒你去找主持”宋氏微微顫抖,急忙催蕭鶴鳴。
蕭鶴鳴也不敢停留,叮囑沈瀾,“夫人你照看好母親和妹妹,莫慌。”
沈瀾點點頭,正色道,“夫君快去,放心有我。”
“娘、姑姑痛”安哥兒有點害怕的拉住沈瀾的手,想尋求母親的安慰。
沈瀾拍了拍兒子的頭,“安哥兒別怕,你姑姑會沒事的。”
隨后又叮囑下人去打些熱水,找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將蕭聽云抱上,又讓幫不上忙便去將行李給歸置妥當。
一時間倒也井然有序,不見混亂。
蕭聽云吃了藥感覺好了不少,只不過腿發脹,意識也模模糊糊,佛像在眼前不斷遠離,悲憫的樣子漸漸看不清楚,最后終于沒忍住暈了過去。
“阿云”
“你心不靜如何能聽得了老衲的佛法”靜空大師面對一男子,盤腿端坐。
男子聲音低沉如雪如柏,“大師的佛法精妙,心靜與否都能從中獲益。”
靜空笑了笑,“等會兒老衲還有事,佛法留著下次待老衲游歷歸來再講吧。”
“哦這么突然”男子微訝,靜空卻靜坐不語。
男子又問,“有事何事需驚動大師”
靜空搖搖頭,撫了一把胡須,頗為神秘,帶著一股超然物外的氣質,“不可說。”
男子輕笑,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,身形矜貴。
門外小沙彌來話,“靜空師叔,定北侯家的大公子有事求見。”
男子喃喃,“定北侯家的,蕭鶴鳴。”
靜空沒回應,起身,對著男子雙手合十,“阿彌陀佛,老衲先行告退。”
“大師隨意。”男子頷首笑道。
等靜空出了門,男子轉了轉手中的茶杯,良久放下沉聲道,“來人”
“在”
“查查定北侯家今日發生了何事”
“是”
“靜空大師,舍妹如何了”蕭鶴鳴忍不住問。
靜空一邊把脈一邊說,“身虛心悸,脈象玄虛,命相早夭。”
此話一出,在場幾人紛紛色變,宋氏更是一行清淚滑落,“大師,小女幼時大夫確實也說過此話,可”
“夫人莫急,尚有轉機。”靜空收了把脈的手,打斷宋氏的哭聲。
從寬袍中取出一方盒,“給她服下此藥。”
綠枝上前雙手接過,“多謝大師。”
打開是一黑色藥丸,立馬伺候蕭聽云服用。
“這藥可調解她心緒不安之狀,但體弱是根源,無法拔除,只可靜養,她醒后去佛祖前上一柱香,再請個平安符貼身帶著,等日后她心悸的問題便可有所好轉。”靜空緩緩道。
三人大喜,可宋氏卻一下聽到靜空大師說的心悸忙問,“心悸我們從未聽說她有過心悸”
靜空頓了頓,隨即搖搖頭,“她心悸已有三載,不過既然人已無大礙,老衲便先告辭了。”
這是他們的家務事,他就不便過多打攪了。
“多謝大師。”
“大師慢走。”
“阿彌陀佛”
靜空一走,宋氏便沒忍住,冷著一張臉,一拍桌木,呵斥綠枝和蘭枝,“你們是怎么照顧的小姐”
綠枝和蘭枝立馬跪下,“夫人息怒”
“還不快如實說來,三妹是怎么回事”沈瀾皺眉,這兩丫頭也是膽大包天,竟然敢隱瞞病情。
蕭鶴鳴也是一副怒容,滿面惶惶,妹妹心悸三年,家里人竟然都不知情
蘭枝到底年紀小些,嚇著便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