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意思的側頭咳了咳,“我沒生氣,你想多了。”
“我只是在想你如今身上毒素未清,不該這么勞心勞力的,我會擔心的。”蕭聽云想到他目前的情況,心中的憂慮又多了一層。
青二說的被毒箭射中的情況是真,那軍營的內鬼沒有將幕后之人說出便自盡身亡。
他們暗中謀劃什么其實很是明顯,看似花團錦簇的大齊實則內藏奸細。
尤其是他的身份便是最大的掣肘,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!
裴予寧微白的唇角微勾,“放心,我不會這么輕易就死的。”
“呸呸呸!你說什么死不死的!”蕭聽云怒了,掐了他手心一下,“以后再也別在我面前說這種話,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擔心你!”
裴予寧于是認真的點頭答應,“好,以后你也別說這些話,我一樣會擔心。”
“我們兩個都不說這種話,都要好好活著。”
又休養了大半個月,青二暗中尋了許多大夫,修改了好些藥方,蕭聽云肉眼可見裴予寧的臉色在不斷變好。
前方蕭喚軍的軍隊幾乎每隔幾日便會傳來好消息。
但朝中多次派人來查探陛下安危的人都無功而返。
并質問蕭喚軍可能通敵擁軍謀反,已經將陛下殺害。
蕭喚軍也不廢話,直接將那些人給扔出軍營。
這一行為傳回朝中,大皇子本就代理朝政,沒多久便同朝中大臣商議要先將蕭喚軍的軍權收回,暫由徐懷理接手。
蕭喚軍并不聽令,稱自己是以陛下御令為先,其他的都得靠后。
沒過多久,太后的懿旨也跟了過來,稱讓蕭喚軍移交兵權給徐懷理。
蕭喚軍命人幫了前來傳旨的太監。
很快,辛夷和獴突然發起進攻,而陰州后方的供給被截斷。
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蕭喚軍質問押送糧草的押運官。
押運官面色為難,“蕭主帥,最近旱澇保收,糧食主要是從附近城池收購而來,距離陰州最近的便是渚州,而且都得從渚州經過,可……”
“可什么?難不成你故意拖延時間,要我大齊成他人嘴下魚肉嗎?!”蕭喚軍一拍桌子,整個桌子橫腰斷裂,嚇得押運官兩股戰戰。
趕緊解釋,“不是、不是,下官怎敢如此行事,實在是渚州州牧突然封鎖了所有路線,稱得有朝中的命令才能放行!”
這話一出,蕭喚軍橫眉冷對,怒氣沖沖,“哪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種關頭竟然還想著玩弄陰謀詭計!?簡直不將將士的性命放在心上!”
“他們想要什么命令?!想要老子俯首稱臣!??老子呸死他們那些狗娘養的東西!”
蕭喚軍一頓暴力輸出直接將整個軍營的人都驚動了。
徐懷理坐在外頭一下又一下擦著自己的劍,冷漠的眸子里滿是平靜。
第二日,徐懷理手里握著太后懿旨,“下官奉太后懿旨捉拿蕭大人,希望您不要讓下官為難。”
蕭喚軍怒瞪他,“你可是知道陛下當時將主帥之位交給老子我的,如今陛下生死未知,你們竟然就敢公然違抗陛下的旨意!”
“蕭大人也說如今陛下生死未知,那太后懿旨我自然也是要遵的,若是蕭大人不想受些皮肉之苦,我勸您還是不要反抗為好!”徐懷理話音剛落,抬手一揮,便闖進來許多兵卒。
蕭喚軍認出其中一人乃是鎮守渚洲城關的守城千戶!
“原來是你徐懷理攔下了渚州的城關!”蕭喚軍冷笑的指著徐懷理的鼻子罵,“你個陰險狡詐的小人,敢在背后同這些人暗度成倉!”
“蕭大人說的什么話下官并不清楚,來人!將蕭大人給我帶下去!”徐懷理淡漠的拔出手中的劍,指著蕭喚軍的頭顱道。
蕭喚軍也不是個好惹的,硬是強撐許久才被眾人合力制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