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的,祖父可能會打斷我和大哥的腿,但你,不會。”
宋時禮一本正經的同蕭聽云說。
聽得蕭聽云簡直要氣笑,“這不還是保不住你倆的腿?”
誰知宋時禮無所謂的攤開手,“沒事,到時候就靠你救我們了。”
蕭聽云無奈,“我怎么救?外祖父他們肯定不會信。”
宋時玉無可奈何的同蕭聽云解釋,“別聽他亂說,其實這個天字號的廂房是山月公子特地給我們留的,還是為了賠罪的事情。”
??
“這山月公子的手筆這么大?”蕭聽云徹底好奇了,這山月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?
“至于牌子也不用投,因為山月公子那間廂房算兩個廂房。”
蕭聽云松了口氣,原來是這樣。
這山月公子瞧著不是個普通人啊。
看場選花魁,搭進去一千兩!
甲字壹號房內,山月公子裴圖風衣衫半來,放湯不羈的靠在軟椅上,手里還拎著個酒壺,臉上早已帶了幾分的醉意。
笑著搖搖頭對遠處的男人說道,“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,怎的遇上個女子還跟個愣頭青似的?在那沒試過女人的滋味嗎?”
裴予寧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帶著幾分威懾。
裴圖風也是實務者為俊杰,淡笑一聲,“好,我錯了。”
抬頭又是一口酒下肚。
裴予寧不應低頭拿著一柄刻刀,安靜的刻著手上的木頭。
外頭的熱鬧聲特別大,可這個船廂卻顯得有幾分冷寂。
裴圖風一壺酒喝完,隨手一扔,攏了攏自己的衣衫,腳步略微虛浮的走到窗前,玩味的盯著下方的盛況,又轉頭同裴予寧說起最近的事情。
“哎……我說,我就不小心畫了那姑娘,又是賠禮又是賠錢的,結果你還這副死魚臉,愛搭不理的,我可真夠倒霉的。”
裴圖風吐槽裴予寧,他也是一時手快,又加上那姑娘確實是他最近這么長時間見到的最驚艷的一個了,比以往的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誰知道裴予寧這家伙,差點沒讓青二把他給揍死。
“你活該。”裴予寧淡聲回了他一句。
這話真的是讓裴圖風有夠冤枉了,“不是?我怎么就活該了?”
裴予寧抬起頭挑了挑眉,好像在說你說你怎么活該了?
兩人誰也不讓誰,半晌后裴圖風先投降,“好吧,是我活該。”
誰讓他明明認出了那姑娘,還故意將她的畫像給掛出去。
“不過,你既然都到她跟前了,怎么不去找她?還悄摸摸的跟上了船,不怕人家姑娘生你的氣?”裴圖風賤兮兮的湊到裴予寧面前,一臉壞笑。
裴予寧知道他這人就愛看別人熱鬧,本也不想多說他和阿云之間的事情。
可仿佛一念起她這個人,變覺得世界都變得可以原諒了。
“她不會生氣的。”裴予寧眉目溫柔,嘴角勾起一抹淺笑。
嘖!
這愛戀中的男人竟也如此讓人覺得面目可憎!
“可否要我拿面鏡子給你照照你現在的表情,真是牙酸。”
裴圖風白了他一眼。
他們裴家認定的下一任家主,竟也會為了情愛而變得不像自己?
若是前些年,有人告訴他裴予寧會愛上一個姑娘,愛的深沉,他一定會對著那個人呸一聲。
絕對不可能!
如今他親眼所見,只能感嘆一聲,英雄難過美人關啊!
樓下的花魁選秀很快便開始了。
紅簟閣挑的幾個姑娘都不錯,尤其是那位晴云姑娘,一露面就引起轟動,她也是被壓軸出場的一位,想來紅簟閣看中的花魁便是她了。
第一輪是琴藝比拼。
前面幾位姑娘有出色的,博得滿堂彩,但在晴云姑娘出場后,便算不得什么了。
晴云姑娘的琴藝絕對算得上是上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