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,一身黑衣的陸銘笑嘻嘻拿著一柄奇形怪狀的槍,毫不留情對他發射攻擊。
何云閔以防守為主,并不主動進攻,陸銘大笑,“何云閔,出去幾天,你怎么還變得怕死了。”
“呃。”諷刺的話剛說完,何云閔便尋到機會,快速上前狠力掐住他的脖頸。
他眼眸深沉陰狠,咬牙切齒道,“陸銘,日后你若再對我動手動腳,就算違反血月殺堂規則,我也要殺了你!”
陸銘這狗東西,在何云閔被撿回血月殺堂時,早就在這了。
也不知道與他們何府有什么仇怨,小時候推昭昭入水,這兩年也沒少與他作對。
他明里暗里的暗殺投毒,更是家常便飯,先前何云閔在他這吃了不少虧,但如今,可容不得他放肆!
抬手,像染上什么臟東西般,何云閔滿眼嫌棄,用力把他甩了出去。
陸銘武力沒他高,身體素質也沒他好,何云閔下了狠勁,陸銘輕易便滾出幾米遠。
“哎呦。”
他也不生氣,摔疼了就干脆躺地上,小聲抱怨著,“誰又惹這傻逼了。”
“真是服了。”
何云閔懶得理他的嘀嘀咕咕,冷著臉回了房。
之后他練功時、與人對打練習時,也是小心保護身體,平常更是愛護到極致,雖然束手束腳,但心里起碼高興、安心。
而昭昭這邊的生活,則比何云閔要安逸不少。
這天晚上,如同無數個普通的夜晚一樣,昭昭做了預知夢,不同的是,他終于能夠看見他的父親母親了,……他們過得很好。
醒來后,昭昭嘴角一直勾著笑,十分溫柔愜意。
近日陰雨綿綿,活動范圍受限,方丈便讓昭昭在殿堂內給一眾和尚誦經。
他坐于一眾和尚首位,臉上帶著悲憫眾生的笑,一字一句不厭其煩講解經文,他悟性很高,晦澀的經文依舊理解十分透徹。
高座之下,和尚們聚精會神,放空心境聽他們的佛子講經。
佛子年紀小,本事卻不小,預知夢之事更是被知情的和尚們傳的神乎其神,就連玄心大師,在這方面,也被昭昭比了下去。
此時弗唯也坐在下首,含笑聽著身旁的小和尚對昭昭的仰慕和夸贊,小和尚年齡較小,不懂規矩,但懂看人。
弗唯心想,有眼光。
順著眾人視線看去,他看見昭昭坐于金身佛像身前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他甚至看見昭昭身后泛著圣光。
用力眨眼,再睜眼,眼前卻依舊是那個溫和大智的若生師弟,沒有半點異樣。
“呵,估計老眼昏花嘍。”但這話他說來也只是臨時蒙蔽一下自己,畢竟,出現這種圣跡,對于昭昭而言,早晚的事。
圣佛終將降世,拯救黎明。
但他卻不知道,圣佛只會降世十八年,任何人都留不住他。
之后平靜如水的日子里,昭昭沒再出過弘慈寺,也沒再見過何云閔。
但這日,何云閔卻再次踏上這四千臺階,來見昭昭。
那時,昭昭正在講經,何云閔遠遠看見他眾星捧月般的身影,踏著歡快的腳步向他走去時,卻被突然出現的玄心攔住。
“施主留步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