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昭昭的堅定態度下,任憑顧瑾安如何耍賴撒嬌、撒潑打滾,最終還是沒能如愿以償地留在他的房里。
天剛蒙蒙亮的時候,昭昭就已經起床準備前往公司。
一切就緒后,昭昭走出家門,司機早已等候多時。像往常一樣,踏上了前往公司的路途。
與此同時,昨晚睡眠質量不好的顧瑾安被一連串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。
心情本就有些煩躁的他不耐煩地拿起手機,甚至連來電顯示都懶得看一眼,便沒好氣地吼道:“大早上的打什么電話?催命呢!”
“喲。”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熟悉的懶散聲音,帶著幾分調侃意味說道,“怎么著?不是你昨天信誓旦旦地說要來機場接我的?現在人呢?”
顧瑾安微微一怔,昨天晚上太興奮,以至于他壓根沒去想這件事,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忘了某個人。
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,眉頭瞬間緊緊皺起:"你不是說六點嗎?"
此時此刻,首都國際機場內,一名身著時尚潮流服飾、面容英俊的年輕男子正站在人群之中。
他一只手緊握著一束鮮花,另一只手則不耐煩地翻動著手中的手機,并朝著電話那頭的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:"我說的是早上六點!"
聽到對方的回答,顧瑾安只是冷笑一聲,表示不想再與之糾纏。隨即,他果斷掛斷了電話。
開什么玩笑,能讓他早起的人,除了哥哥,還沒有人能做到。
要知道,對于像顧瑾安這樣習慣晚睡晚起的人來說,六點起床簡直就是一種酷刑。更何況連他的哥哥都不和他一起去,那他又去找什么無趣?
而在電話的另一頭,林清凝默默地望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,臉上露出一絲幽怨的神情。
緊接著,他毫不猶豫地再次撥通了同一個號碼。
幾個電話過去終于被接通時,林清凝甚至沒有半句寒暄,直截了當地問道:"我對跟你聊天毫無興致,許言昭呢?那個病懨懨的家伙在哪里?"
然而,話音未落,對方便無情掛斷了電話,只留下一串忙音......
……好好好,差點都忘了,不能在他面前說他那個寶貝哥哥了,哪怕他沒有絲毫惡意。
“清凝,打完電話了?”一旁的默默觀察著他的同行女生,見他一臉不高興放下電話號碼立馬就湊了上來親切摟住他的胳膊。
“嗯。”林清凝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,直接抽出手臂上并把剛剛還緊握著的花扔進垃圾桶。
陳藝有些尷尬,姣好的面容浮上紅暈,沒話找話,問道,“你剛剛不是說很喜歡這束花的嗎?”
“怎么又扔了?”
直覺讓她感覺不對,女人第六感告訴她這束花意義不簡單。
“要送人的花,人卻沒來,這還不扔留著過年?”
嘴上說著刺人的話,俊俏的臉龐上也是滿滿的幽怨,手上卻非常實誠飛快給那人打著字。
“艸!”
等了半天,發了無數條消息,那人卻一個句號都懶得回復,好好好,他就不信了,今天還見不到他這個矜貴的人了。
被司機接回家后,林清凝便立馬約上他的一些朋友,并喊上回籠覺睡醒的顧瑾安。
原本顧瑾安是想去公司幫他哥哥的忙,但想到林清凝離別幾年第一次回國請客,便給了個面子應邀去了。
哪知,幾人卻是在夜古加侖相聚。
被酒吧經理迎到最中心區域的豪華座椅上,顧瑾安的眉頭越皺越緊,“我很早就提醒過,我戒煙戒酒了。”
酒吧烏煙瘴氣,燈光律動,不遠處舞池里一群大膽穿著暴露的男男女女,正在動感音樂中跳著肆意的舞蹈。
林清凝仿若未聞,酒吧燈光陰暗,彩色的燈光在頭頂一閃一閃,讓人看不清楚這只老狐貍表情。
見他黑著臉,林清凝笑了笑,讓周圍人退開,把顧瑾安扯到他身邊按著坐下。
“以前戒煙戒酒是以前的事,現在是現在的事,不能相提并論~”
林清凝笑的十分桀驁,配上放浪不羈的行為動作,極不符合他剛剛換上的白襯衫和西裝褲,形成強烈的割裂感。
顧瑾安嘴角抽搐,表示辣眼睛,偏了偏眼,他甚至離他遠了點,提前警告道,“今天看在你剛回來的份上,我不走,不過,酒我不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