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笙卻在林桃腰間輕輕掐了一下,笑著說:“怎么能這么說?來,讓妹夫和大外甥進去休息,我們姐妹倆來搬東西。”
林桃無奈地拉著她的手:“他平時就愛做這些活,走吧,你的手都凍僵了。”
最終,林桃成功將她拉進了家門,并迅速在灶底生起了火,使屋內很快溫暖起來。
第一次踏入這樣舒適的屋子,林笙顯得手足無措,環顧四周,感嘆道:“桃兒啊,你終于有了夫婿,我也能放心了。”
說著,她低頭擦淚,手背上因寒冷而腫起的凍瘡顯得格外刺眼。
從她的樣子就可以看出生活的艱辛,即便不談其他原因,為了報答原主曾受到的照顧,即使她是來尋求幫助的,林桃也決心要幫她一把。
林桃聽罷林笙的話,心中滿是愧疚。
林笙告訴她,自己在林家時便想找個機會見她,自己因生下第三個女兒遭遇不幸,婆婆竟將嬰兒溺死于尿桶中。
這沉重的打擊使林笙大病了一場,她擦干眼淚說:“我沒什么能力幫你,也沒錢,但我每天早起幫鄰居做豆腐,一天掙三文錢,終于攢了一百文來探望你。”
林笙說話很快,幾乎不容許林桃插話。
她接著講道,當她發現有人想要撬鎖取物時,與那人發生了爭執,幸好林桃及時回來。
說著,她從懷里拿出一串沉甸甸的錢,帶著汗水和辛苦。
“我知道你有錢,但這點心意請收下。對孩子好些,即使不是你親生的,人心都是肉長的。如果他不能回報你的養育之恩,也不要和他計較,自己爭氣些,早日有自己的孩子。”
說完,林笙將錢放在炕上,忍不住掩面哭泣。
多年未見,姐妹倆相見卻無需寒暄,直接掏心掏肺地交談,這種感覺既熟悉又令人感動。
林笙起身準備離開,擔心婆婆會為難兩個外甥女,囑咐林桃不要因為自己的緣故被人攀附。
她表達了對自己未能保護妹妹和失去第三個孩子的深深悔恨,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。
林桃感到憤怒、心疼與無力交織的情感涌上心頭,但她緊緊抱住姐姐,遞給她手帕,輕聲安慰:“哭吧,把所有的苦都哭出來。”
林笙推開了她,怕弄臟她的衣服,自責著為何生活如此艱難。
林桃承諾道:“我們會照顧彼此,姐姐現在住在哪里啊,改天去看你們。”
然而,林笙堅決不肯說出地址,只是一再提醒妹妹要低調做人,聽話過日子。
林桃最終決定拿一些東西給孩子們,希望借此讓林笙的日子能稍微輕松些。
她從隔壁房間拿了塊原本打算用作廁所門簾的厚氈子,以及幾包點心和肉包子,遞給林笙。
林笙起初拒絕接受,但在林桃的解釋下,明白了這是為了讓她更容易帶外甥女來看自己。
林笙聽了這話,眼眶再次泛紅,但她堅決不給婆婆任何好處,認為這樣只會助長她的貪婪。
林桃則溫和地解釋這只是暫時的策略,以改善現狀,同時鼓勵姐姐吃掉包子補充體力。
“我……想給孩子們帶點回去……”
“能成嗎?”林桃問,“你快趁熱吃,明兒我在家候著,你帶她們來。”
林笙坐在炕沿,咬一口包子,淚水就跟著滑落,看得林桃心疼不已。
“大妞七歲了,二妞也五歲,她們從沒嘗過肉包子的味兒。”林笙邊說邊抹淚,“你姐夫人是好,就是性子太弱,還有殘疾,掙不來幾個錢。全家就靠我那兩畝薄田,婆婆還時不時來搜刮。”
“你們沒分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