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張孟琪在府里和朋友吟詩作樂時,聽說有自稱柳清顏女兒的人來認親,就趕緊跑來了,可惜沒趕上。張閣老見他這副失態樣,氣得直罵:“滾回去!看看你這副德行。”
可張孟琪好像沒聽見,自言自語道:“我就知道當年清顏離開我一定有苦衷,她肯定是去生我們的女兒了。沒錯,一定是這樣。”“住口。”張閣老憤怒地指著他說,“你真是家門不幸!柳清顏不過是個風塵女子,就算真有孩子,誰能證明是你的?你這一輩子都被她毀了。”
張孟琪年輕時才華橫溢,深得父親期望。可自從遇見柳清顏,一切都亂了套。他似乎沒聽到父親的罵聲,突然看到地上的碎玉,一下撲了過去,幾乎是趴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把每一片碎片都撿起來,低聲說:“這是羊脂白玉釵,是我送給清顏的定情信物。一定是她,她在哪兒呢?我們的女兒又在哪兒?”
張閣老下令把張孟琪拖進祠堂罰跪,讓他向祖宗們懺悔。
梁永想勸:“二老爺,您看看老太爺都被您氣成啥樣了!您還是先回府吧,別再讓老人家生氣了。”
可張孟琪根本沒反應,用帕子仔細地把所有玉片都收集起來,說:“這是她最寶貝的釵,壞了她會心疼的。念柳,憶柳,快去找最好的金銀匠,看看能不能做成金鑲玉。”
就算在祠堂里罰跪,張孟琪也緊緊抓著那些碎玉片,小心地把大塊的拼在一起,淚眼朦朧地看著。
他喊著“清顏,清顏……”
也不知道哭了多久,擦眼睛時碰到了一塊碎片,那碎片翻了個個。
張孟琪突然想起什么,拿起那塊碎片反復端詳。
“不對,不對,這不是我給清顏的,這是假的。”真正的簪子上有個小小的“柳”字,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。
當年,他溫柔地把她抱在膝蓋上,輕聲細語地跟她分享那些細膩的情感。她的笑容燦爛如花,眼中滿是濃濃的愛意。
二十年匆匆而過……
“假的,這都是假的。”張孟琪因失去而復得的巨大失落幾乎崩潰,他從地上爬起,用力敲打著緊閉的門:
“快開門!我要找到那個女人!她帶來的簪子是假的,真的肯定被她藏起來了,我必須拿回來。”
張閣老聽到梁永斷斷續續的報告,得知張孟琪竟然破壞了祠堂。
“逆子,真是逆子。”張閣老拍案而起,憤怒得全身顫抖,“連祖宗都敢冒犯!走,我要親自去祖宗面前懲罰他,以示懺悔。”
“父親,不是她,這簪子并不是我給她的。”張孟琪焦急地解釋,“請您快放我出去,我要找到那個女子,她一定知道清顏的消息。”
張閣老怒極反笑:“這顯然是有人精心策劃,企圖敗壞府上的名聲,可笑你竟然如此輕易就被欺騙。來人,立刻調查清楚,找出那名女騙子和背后主使。”
“父親,也許她是我的親生女兒,也就是您的孫女。”張孟琪想要辯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