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經胎停了,聯系家屬過來簽字做清宮手術吧。”
躺在病床上,許覓小臉一白,不可置信的看著醫生。
聽到再次懷孕的消息,她心里還是挺高興的,這一胎有可能是她兒子所期待的妹妹。
硯寧一直吵著鬧著想要個妹妹,她想,再懷一個,讓他高興,有個伴也不是一件壞事。
盡管宋辭俢很排斥與她親密,不想與她再有孩子的牽絆,還是在他喝多的時候沒有帶保護措施懷上了。
許覓久久沒有再說話。
顫抖的手撫摸著肚子,做過一次母親了,滿懷希望又跌入谷底的感覺并不好受。
再看看四周,空無一人,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,更難受了。
生硯寧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人,第二胎還是一個人,而這一次,她還得失去一個孩子。
有些無助。
備受打擊。
許覓還是給丈夫宋辭修打去一個電話。
好久,才傳出宋辭修冰冷的聲音。
“什么事?”
不知為何,許覓眼眶模糊,積累許久的委屈溢出來,化成眼淚。
與宋辭俢結婚五年,好像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快樂。
能堅持這么久,或許是還愛著他,也期待他有所回應。
可夢終究還是會醒。
結婚當晚,她獨守空房。
包括她生下硯寧,宋辭俢也在外地出差,連人都找不到。
可婚姻一旦有了,就沒有那么干脆了,畢竟孩子都四歲了。
再大的怨,也隨著時間消散,連她的人也變得很麻木。
這些年,宋辭俢除了對孩子盡到父親的義務,對她始終沒有一個笑臉。
許覓憋得太久,期盼著能得到傾訴:”辭修,我……““辭修,你快來啊,西西馬上就要生了,現在叫喚得好厲害,我不知道該怎么辦。”
電話里焦急的女聲把許覓想說的話憋了回去,也瞬間清醒過來。
連對她懷孕生孩子都不管不問的人,知道她再次懷孕并且還要做清宮手術,能有多少關心呢?
見許覓欲言又止,宋辭俢眉頭微皺,沒多少耐心了:“我很忙,有什么事快點說。”
生理反應,許覓出現了痙攣性的疼痛,她掐著大腿,嘴角卻是笑著的,嘲笑自己可笑的幻想。
這么多天,她完全不知道他的行蹤,原來在顧曼那里。
而西西卻是顧曼的寵物貓。
她如今的處境估計連顧曼手里的一只寵物貓都不如。
“爸爸,你快點過來啊。誰的電話讓你接這么久,曼曼阿姨說西西是難產,有生命危險!”
同時,她聽到兒子的聲音。
他們父子二人都在顧曼那。
許覓握緊手機,最終還是掛上了電話。
醫生看她臉色不太好,便問:“許小姐……”
許覓抬頭,淡定的說:“不用聯系家人也應該能做手術吧。”
醫生是名女性,通過剛才的電話也知道許覓在婚姻里是扮演什么角色,她同情她,便安慰道:“你還年輕,孩子還會有的。”
許覓隱忍著痛意,卻道:“我不會再要孩子了。”
她與宋辭俢的婚姻是什么狀況,她太清楚不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