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她的小臉,是在質問他,宋辭修眉心也微擰著,不理解的問:“什么意思?”
冷風拂面,許覓清醒了兩分。
她都已經簽了離婚協議,放棄了撫養權,和宋辭修扯這些做什么。
怪矯情的。
而且硯寧不喜歡她,她強行把硯寧要過來,也只會母子生怨,鬧得更加不開心,不如成全他們。
這也是她唯一能讓兒子高興的事。
他們的婚姻,只能說沒有這個緣分,她也不怪任何人。
想著這些,許覓又釋懷的吐出一口氣:“酒喝多了,胡說八道呢,宋總可別當真。”
宋辭修很少見她如此失態,哪里像個做母親的樣子,他語氣冷下來:“還知道這些,回去讓孩子看到了像什么樣子。”
他的話滿是指責,從來就不會有一句夸獎。
這些年,她也從未聽過他的贊美。
她并沒有打算讓硯寧看到,畢竟她已經不回他們那個家了。
可見宋辭俢這樣,好像對于他們離婚這個事完全不在意。
就算不在意到這個程度,應該也不至于還讓她回去吧。
所以,她在想,宋辭俢到底知不知道那份離婚協議,有沒有看。
如果看到了,可以與她商量離婚事宜了。
許覓也就想提醒他一句,便問:“宋總,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離……”
“宋總!”
許覓剛開口,李肆跑過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。
她只好又收了回去。
宋辭俢視線轉移,看向李肆:“什么事?”
李肆便在他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。
風有點冷冽路上有車在行駛,許覓頭昏沉,沒有聽得太清楚。
只是見宋辭俢的臉變了,格外的冷峻,連看她的眼神都如此冷漠,似乎還帶著一絲不滿。
等李肆說完,他朝許覓點了點頭,又連忙進入車內。
宋辭俢看著許覓,指責道:“你有關心過兒子?都逃課了,你也不在意!”
他的話讓許覓有些難受,孩子是他們兩個人的,也是他們的牽絆。
不關乎他們的感情,孩子在她心中還是非常重要。
她也就不提其他,而是跟他上了車,準備回去一趟。
——聽到汽車鳴笛聲,宋硯寧放下作業,赤腳跑到窗邊。
看到宋辭修和許覓一同回來。
他心底還是有些發虛,連忙跑下樓,走到一半才感覺到小腳冰涼。
媽媽看到他不穿鞋子又要說了。
他又趕緊跑回去穿鞋子,下樓,安分守己的站在那等他們。
他們進來,宋硯寧就喊:“爸爸,媽媽你們回來啦。”
宋辭修目光看向他,沒有做聲。
宋硯寧一眼就看出宋辭修的臉色不好,很嚴肅。
本就因為逃課心虛。
現在見他板著一張臉,心里莫名不安。
宋硯寧垂著小腦袋,兩只小手一左一右放在兩側,緊緊的抓著衣角,很是拘謹。
宋辭修扯了扯領帶,嗓音冷淡:“今天為什么逃課?”
他平日里雖然把為數不多的溫柔給了孩子,但孩子犯錯,他會嚴肅處理。
宋硯寧很小聲的說:“我……我,是媽媽把我送回來的,爸爸,你就不要追究了!”
他立馬那許覓當擋箭牌。
宋辭修眸光微沉又看向許覓,并沒有聽說這個事。
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。
許覓便道:“這件事我知道,已經教育過硯寧了。”
宋硯寧繼續說:“對不起,爸爸,我知道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