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曼的心里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。
她有一種感覺,她好像快要抓不住宋辭修了。
顧曼的手指捏緊,剛才她好像看到了許覓。
剛剛辭修是在看許覓嗎?
這個念頭升起來的時候,顧曼的心里更加惴惴不安。
她強裝鎮定地問道:“辭修,你在看什么?”
宋辭修收回視線,神色淡漠:“沒什么,走吧。”
顧曼不甘心,再次問道:“辭修,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?那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,我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宋辭修打斷她的話:“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,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,應該把精力放在工作上。”
顧曼張了張嘴,還想說什么,但看到宋辭修冷漠的表情,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。
宋辭修一旦決定什么事情,就很難再改變。
她只能默默地跟在宋辭修的身后,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怒。
她不能就這樣放宋辭修走。
顧曼趕緊小跑著跟上了他的腳步,和他并排走在一起,唇角勾起一抹笑容,笑的溫柔:“辭修,爸媽已經從m國回來了,今天晚上有沒有空來吃頓飯?我想給他們接風洗塵。”
“沒空。”宋辭修想也不想就拒絕,腳下的步伐更快了一些,和顧曼拉開了距離。
顧曼有些不甘心,沖著他的背影說:“辭修,這次我爸回來是特意為了合約而來,有什么事情比談生意還重要嗎?”
宋辭修停下腳步,顧曼心中一喜,她就知道一提生意,宋辭修肯定不會拒絕。
“辭修……”
顧曼的話還沒有說完,宋辭修就冷冷的說:“下次我會親自去拜訪伯父。”
這已經是變相的拒絕顧曼的邀請。
顧曼臉上的笑容凝固,張了張嘴。
一直以來的高傲,讓她說不出任何在挽留宋辭修的話,只能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底。
……
許覓回家路上心中思緒萬千。
張芳華竟然真的敢下藥,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。
但是大哥對張芳華一向百依百順。
如果真的把這件事情說出來,大哥還是護著張芳華,十有八九最后還是讓張芳華逃脫過去,不痛不癢的說幾句就結束了。
最后里外不是人的只會是她。
這件事情得好好盤算一下才行。
一路上許覓都想著這件事情,到家打開門。
許光宗和王婉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臉色沉沉。
許覓和他們打過招呼,準備回房,許光宗叫住了她:“覓覓,你過來。”
許光宗板著一副臉的時候還是很嚴肅的,許覓小時候就很怕她這位父親。
枕著臉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,尤其是那雙帶著兇意的眼睛,就像是兩個手電筒似的,盯著人看就讓人遍體生涼。
許覓走過去坐下:“怎么了?”
許光宗把報紙丟到她的面前:“你給我解釋解釋,這是怎么回事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