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關心你,只是……你畢竟是本世子的夫人,要是被外人傳了出去,說我苛待。”
蘇漾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,這里可沒有外人,不會有人外傳。
臭男人只是想找個機會緩解關心關心蘇漾,只是那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。
蘇漾實在是有些困了,晚來的午憩讓他一直睡到了太陽落山。
伸著懶腰,身上舒坦了不少。
桌案上,許瑾玄還握著毛筆子啊練字,抄的是佛經,用筆的姿勢也對了。
蘇漾滿意的點點頭,看向那張紙。
笑意落下,蘇漾的眼眸冷了冷。
“這就是你一下午的成果?”
許瑾玄雙手抱胸,下巴微抬,說道:“怎么樣,是不是覺得本世子很厲害?”
蘇漾嘴角輕抽,“厲害,挺厲害的。”
那字真是不敢恭維,甚至連筆畫都錯了。
將衣服整理好,蘇漾便出門去了。
身后是追上來的許瑾玄,在去往春華苑時,自己的小廝給他遞來了信。
“是管公子的來信。”
許瑾玄不耐煩的拿過信,“他這是又怎么了!”
上次罵他是孫子的人便是管尋,昨夜因為蘇漾說想他了,許瑾玄腦門一熱又沒去。
這酒喝不喝也無所謂,但他夫人想他了,他就得回。
紈绔歸紈绔,但夫人說一句想,許瑾玄就控制不住的回來陪人。
管尋的信中寫他是孬種。
許瑾玄氣得撕了信,“你去告訴他,有本事他就來跟我娘斗,寫信罵人算什么本事。”
“是。”
小廝一走,許瑾玄又跑著去了春華苑。
油頭吃到了,許瑾玄也算是給了蘇漾一點面子,晚上宿在春華苑,白日里就在書房抄佛經。
就連送飯的下人,一連好些日子都是去的書房。
丫鬟這一聽就說給了婆子聽,長公主身邊的媽媽自然全盤托出。
“當真一日也未曾停歇?”
婆子點頭,“可不是,抄的還是佛經,那位蘇公子還讓人去買了一些四書,估計是讓寫著佛經練練心氣,世子很快就要走入正途了。”
秦萱信息愛喜悅,又給祖宗添了香。
“給春華苑送最好的緞子去,都是順國公府的人了,再穿得如此寒酸,豈不是丟了我們的臉。”
“是。”
丫鬟去照做了。
婆子還帶來了世子抄寫的佛經,還未仔細查驗便遞給了秦萱。
“這是世子這些日寫的,可用功了,每日都有宣紙拿出,我收了一些過來。”
秦萱神色激動的拿在手上,“讓我瞧瞧……”
鬼畫符一般的字寫在紙上,一筆一劃都看不清,筆墨或重或輕,但就是每一個正常的字形。
秦萱問道:“這當真是他所寫?”
婆子也說不出口了,盯著那紙支支吾吾。
“這確實是從書房出來的紙,幾乎都是一類,那里還有好些放著呢。”
看著那糟心的字形,秦萱將紙扔了出去。
眼不見心不煩,嫌棄極了。
“扔了扔了。”頓了半息,又看向那堆紙,“燒了,看著心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