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抬手打斷道:“公子放心,解了就好,這是藥丸,早晚各一粒,還有這個,男子承歡多有不同,清理干凈后用藥擦一擦,第二日需要好好照顧。”
請大夫時,只說是吃錯了藥,身體不舒服全身發燙,又不好在晚夜進城,所以尋了一個年輕的大夫過來。
沒曾想他家太子殿下竟然親自去解了毒。
大夫騎著馬離開了,馬車內的動靜一直持續到早晨。
江褚休一臉饜足的出了馬車,系好了自己的衣服。
脖頸處還有幾處抓痕,嘴角破了皮,還能看到一點咬痕。
“星葉,什么時辰了。”
星葉冷著臉說道:“晨時了,殿下。”
將昨夜大夫給的藥,給了江褚休,還說了一些注意事項。
星葉不解的問道:“殿下,那可是南鳶的皇帝,就是……唉,您怎么能做這樣的事,臥底南鳶數月,我們好不容易才籌謀的機會,您甚至還……”
來了南鳶多少時日,江褚休便穿了多久的女裝。
如此屈辱的事情都做過了,竟沒想到在劫皇帝的事上,出了這樣的事。
他們原本沒打算將皇帝截走,只是想探聽南鳶皇宮的消息,實在是看不慣這小皇帝,才想著不如便將南鳶皇帝截走殺掉。
到時只說是殺手將皇帝和北昭公主一同殺害便可。
既解了黎民百姓的苦,也不會怪罪到北昭的頭上。
如今,人沒殺,但還是把人給做了,只是方式有些問題。
江褚休找了一套衣服,鉆進了馬車。
“殿下,您現下到底在想什么?”星葉問道。
“回北昭。”
星葉一頓:“帶著這暴君?”
“嗯。”
車內,蘇漾趴在窄小的床上,全身上下的紅暈都還沒有散去,嘴里還嘟囔著什么話,江褚休聽不清,但也知道是什么。
左不過是一些誅九族的話。
這小皇帝倒是挺會罵人的。
江褚休用手背碰了一下蘇漾的額頭,有些發燒。
“星葉,動作快一些,尋一個鎮子,找大夫,他發燒了。”
言罷,江褚休將蘇漾抱入了懷里,用身體來降低馬車的顛簸。
逃離皇城,皇帝失蹤一事,宮內鬧成了一團,屋內只有一具女人的尸體,滿臉是血,看不清容貌,太后斷定那是怡寧公主。
皇宮境內,竟然有人能闖入殺害皇妃,還帶走了皇帝,自然亂成了一團。
而蘇漾發燒了一路,在夜晚才找到了醫館。
江褚休給蘇漾換了一身平民的衣服,再將人抱去了醫館。
“這小公子怎么燒得如此嚴重。”大夫一摸額頭,“快拿水來!”
江褚休神色緊張,握著蘇漾的手。
床上的人,臉蛋通紅,痛苦的掙扎著,眼角還會滴落幾滴眼淚下來。
江褚休臥底在南鳶皇宮,和這個暴戾的小皇帝并無過多的接觸,只是時而聽到又死了一個人,是被皇帝活活打死的。
唯二的幾次見面,也只是蘇漾來后宮走個流程,不曾停留。
只記得是個徒有其表的皇帝,年紀小,做事卻毫無分寸。
“娘,我冷,娘,你別丟下我……”
江褚休眉心微動,蘇漾的母后不是太后嗎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