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接見,明面上和藹一氣,背地里早就罵了個遍。
北昭帝嘲諷他們南鳶沒規矩,盡出些難堪大雅之人,難道是在說蘇漾?
蘇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他北昭也不是個明面上的人,偷偷劫走小皇帝,不就是想威脅我們退兵,如今我們來了,倒是說起我們的不對了。”
北昭帝沒給過什么好臉色,接見也只是走了過場。
他們這才剛回來,圣旨便到了。
圣旨上讓他們搬去皇宮內住,談和一事還需要從長計議。
“他們抓走了陛下,必然是想威脅我們,以拿到最大的利益,王爺,不若一不做二不休,北昭沒有暴露的意思,我們何不說是他們殺了陛下,以此出兵,也出師有名。”
屋門緊閉,哪怕是南鳶國的人也不知道小皇帝被北昭國抓去。
這一行人里,只有蘇啟和舍奴知道。
國君被帝國俘虜了去,是何等的恥辱。
百官會激憤,百姓會群起而上,否則蘇啟也不會為了撈他這個廢物弟弟,在此憋屈商議。
蘇啟搖了搖頭:“不可,南鳶的兵權可不盡然在我這里。”
北昭若出兵,蘇啟只有一半的兵權,太后怕他功高自傲,說不定只會想談和。
內憂未解,如何解決外患。
“那就只有周旋了,王爺。”
蘇啟半闔眼睛,最終點下了頭。
不過是多周旋幾日,皇宮亂成了一團,他蘇啟如今有的是時間與北昭耗。
接了北昭帝的圣旨,南鳶一行人去了皇宮的長明殿,那是使臣的最高接待所。
北昭帝考慮到來人是瑞王,這不同于其他的使臣,又因冷落了三天,這才用這個來安撫。
江褚休得知瑞王住在了長明殿,心頭如一座大山一般壓了下來。
星葉緊急來報:“殿下,南鳶的人可就在隔壁。”
“漾漾呢?他在做什么?”
“小公子在斗蛐蛐,方才讓下人去買了一只喜鵲來,說想聽喜鵲唱歌。”
江褚休手指顫抖,“去買了就好,不要走太遠。”
“是。”
蘇漾得來了一只喜鵲,心情愉悅的逗著喜鵲唱歌,倒是沒有再問瑞王的事情。
整天便追著那只鳥在院子里跑。
江褚休在大殿內,蘇漾便將鳥關進籠子里,也在大殿。
若是在院子,蘇漾便將鳥兒放出來。
隔壁院子時常聽到嬉笑的聲音,是一個少年和喜鵲說話的聲音。
瑞王讓人去打聽過了,
舍奴說:“這長明殿緊挨著東宮,本是為了方便太子與使臣打交道,尤其是這院子,正對的便是太子的院落。”
“哦?太子?”
當日將小皇帝帶走的人就是江褚休,在北昭苦挨了半月,這太子可是一次也沒有出來。
“太子的事,你打聽到了嗎?”
舍奴說道:“太子的事很少有人說,但舍奴也打聽到了一些,聽聞是太子駐守邊界,失蹤了一些時日,回到北昭被北昭帝打了板子,當日被拖回了東宮,幽閉不得外出。”
“這就奇了。”
蘇啟內心閃過幾個念頭,但都毫無頭緒。
北昭太子將南鳶皇帝秘密帶回,不說是立功,但也絕不是犯錯。
他可是聽聞北昭帝十分喜愛自己的嫡長子,東宮內一應俱全,年年賞賜。
到底是犯了什么錯誤,才讓北昭帝如此心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