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懂被愛是什么的蘇漾,自然也描述不出什么是愛。
冬夜的風吹得蘇漾縮了縮脖子,雪越下越大,鋪在賀白的頭發上,形成一層又一層的白發。
呼吸圈成了蒸汽,將兩人包裹著。
賀白后退了一步,“我們該回酒店了。”
“哦。”
一前一后的走在回酒店的路上,蘇漾總是大步向前,將自己冰冷的手塞進賀白的手心中。
像個小冰塊似的蟄一下賀白的手心。
賀白甩開蘇漾的手,蘇漾又能跟上將手塞進去。
一來二去幾回了,賀白索性拉著蘇漾的手塞進了自己的包里面。
蘇漾嘿嘿一笑,死皮賴臉的說道:“肚子餓了。”
“助理會送晚餐到房間,回去洗個澡就睡覺,你今天出了汗。”
下意識的關系,賀白還差點自己咬了自己的舌頭。
粘人的小腹黑怪,手放進他包里也不安分,賀白只好緊緊的握著,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蘇漾。
酒店有暖氣,蘇漾自然掙脫開了賀白的手,垂在了兩側。
賀白忍不住去看了一眼,這就是方才自己握住的手嗎?
細白嫩長,就是長了凍瘡,摸著有些烙手。
賀白問道:“凍瘡好了?”
蘇漾抬起手看了看,賀白也跟著看了過去,根根分明,讓他忍不住又吞咽了幾聲。
“應該好些了吧,瞧著沒什么問題。”
回到房間,桌子上果然擺好了飯菜。
蘇漾坐在椅子上,等待賀白的到來。
“洗手了嗎?”
蘇漾哦了一聲,快速的跑去洗手間洗了洗手,又小跑著過來,坐在自己的位置上。
擦了擦手說道:“我開飯啦。”
蘇漾吃飯算不上優雅,可賀白記得他和蘇漾吃飯時,明明很有禮儀。
那天蘇漾邀請他吃飯,賀白又高興又緊張,還準備了當時自己身上僅有的錢。
那頓飯是賀白給的錢,為此他曾一個月待在酒吧打工。
到后來才知道那是蘇漾戲耍他的。
不知道蘇漾的小弟從哪兒打聽到他身上有兩千塊錢,第二日蘇漾便約了他到一個餐廳吃飯,吃的還是最貴的那一套。
想起這些事情,賀白不免有些生氣,又有些不解。
他方才在做什么?給蘇漾暖手嗎?
沒什么胃口,賀白吃了一點便,離開了。
“你不吃了嗎?”
“嗯。”
喜怒無常的人,這會兒又生氣了,將自己關進了房間里。
蘇漾喜滋滋的吃著晚飯,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。
會有酒店的人來收拾餐具,蘇漾自然回房間洗漱去了。
今晚就實施爬床,告訴賀白什么叫江湖險惡。
半夜,屋外面只有一盞小燈,屋外是高掛的圓月,透過窗戶照耀而下。
賀白睡得有些不安穩,大概是和蘇漾睡在一個套間,有些不習慣。
翻身躺正,賀白的眉頭皺了起來,感覺什么東西在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