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昏時分,大家紛紛散去,方初組織著大家離開,但蘇漾還騎著開心。
方初想去喊住蘇漾,卻被賀白給攔住了。
“讓他再玩會兒,帶著員工去吃飯吧,不用管我們。”
方初目光微頓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夕陽西下,只有余光照耀,蘇漾也如此耀眼。
從來就不是沒有存在感的人,明明一直都很燦爛。
馬背上,蘇漾自由自在的奔跑,練習了一下午,大概是第一次學會這種東西,讓他感覺到了驕傲,便想多玩一會兒。
馬停在了馬廄,蘇漾也看到大家都離開,只有賀白在原地等自己。
下了馬,蘇漾朝著賀白揮了揮手。
奔跑而來的青年,流動的光影,在追逐的路上來到最初的起點。
是生命的活躍,也是蘇漾像花兒一樣的綻放。
賀白有時候不禁深想,蘇漾綻放過嗎?在大學最為耀眼的時候,或許綻放過。
但在人生最該漂亮的時候又枯萎了。
落入懷里,還帶著自然的清香。
賀白擦著蘇漾額間的細汗,“慢一些,是不是餓了?”
“嗯,就是餓了,我們跟他們去吃飯嗎?”
握著那雙手,賀白說道:“不跟他們去吃飯,我已經訂好了。”
馬場會清理雪,但外面可不會,依然積雪很深,在回酒店的路上還下起了雪。
這似乎是獨屬于他們兩人的浪漫旅行。
十指相扣,交握的垂在身側。
蘇漾一步一步的跳在雪印上,賀白則是陪著走快了一些,但那只手卻一直沒有放。
“賀白,你為什么這么多年還討厭我,明明當初是你招惹的我。”
說起來,賀白甚至都忘了討厭蘇漾這件事了。
為什么要討厭?
賀白盯著兩人的腳印,一時說不出一個所以然。
“這是以前的事情。”
蘇漾切了一聲:“既然是以前的事情,那為什么要耿耿于懷。”
為什么耿耿于懷,賀白也不知道。
大概是年少時的一次心動,付出了慘痛的代價。
是他先招惹的蘇漾,但蘇漾的作為確實讓他恨了許多年。
這多年賀白說起為什么要恨,就連自己也不記得了,只記得要恨。
沒有回答蘇漾問題,兩人回到了酒店。
不似那天晚上,蘇漾爬床,抱著軟香自然格外的溫暖。
當夜,蘇漾不僅沒有爬床,第二天早上跟著方初一行人出去玩了,賀白也不知道。
屋內沒人,洗浴間沒人,賀白打去了電話。
那邊接聽是蘇漾清脆好聽的聲音。
“喂,有什么事嗎?”
“你去哪兒了?”賀白聲音有些低。
昨夜沒有爬床便罷了,竟然還敢一大早的偷偷出去玩了,勾引人也不是勾引完便將他給扔了。
蘇漾似乎問了一下方初,才回應道:“我們在當地的一個景區,是古鎮,還不錯。”
“為什么不和我說就離開?”
一直沒有聽到回答,賀白又問了一聲:“喂,蘇漾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