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給過她機會,想讓她離開。
可她執著于自己的原則,非但不走,還要一直靠近他。
讓他變得在乎了,對她上心了,她反而要抽身離開。
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?
他想要什么東西,十年,二十年,都一定要得到。
就像周家,就像她。
姜恬靜靜看了他好幾秒鐘。
“你非要這樣嗎?”
“是你非要讓事情變成這樣”,周晏城看她,“有些事我目前不能告訴你,否則只會把危險帶給你。你只需要知道,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。我們在一起了,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。”
姜恬還是不說話,沉默著抗拒。
“姜家你不用擔心,別的你也不用擔心。你只需要好好考慮考慮,等我們離婚了,你會不會過得比現在好。”
周晏城用誘導語氣跟別人說話時,會讓人不自覺想點頭。
可姜恬卻沒有反應。
她是個心智很堅定的人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垂下了眼睫:“今晚太亂了,再給我一段時間,讓我好好想想,好嗎?”
“是因為陳烽烈嗎,你還喜歡他?”周晏城面無表情地問。
“不是,”姜恬此時語氣冷清得厲害,“從離婚那一天起,我們就沒關系了。我只想從自己的角度出發,好好想想。”
她抬頭:“周晏城,我已經三十三歲了,沒有你的熱血和沖動了。我沒法因為你就放棄衡量一切。如果再經歷一段失敗的感情,我要付出的是更沉重的代價。”
聽她把自己的追求定義為熱血和沖動,周晏城的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。
最終,他退后了一步,選擇理解:“好,我等你的答案,那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具體的期限。”
姜恬松了一口氣,她嘗試著說:“一個月?”
周晏城繃著臉,不說話。
“半個月?”
周晏城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“至少我需要一周,我不會莽撞把自己的人生交給別人。”姜恬擺明了不會再退步。
周晏城這次點了頭:“好,那就一周。”
兩個人的談話告一段落,此刻凌晨一點多了。
把要緊的事都談清了,姜恬眼底的困倦更嚴重了。
周晏城語氣重新變得溫和:“你快點進去睡吧。”
說到這個地步了,沒有拒絕的必要了。
姜恬不說話了,推開了他,關上了房門。
第二天一大早,就有不速之客來打擾他們了。
聽到敲門聲,姜恬一打開,姜晴和陳烽烈正站在門口。
“你們怎么來了?”姜恬擰著眉頭,眼神有著疑惑。
姜晴臉上掛著可親的笑:“姐,聽說姐夫病了,我跟陳烽烈來看看他。”
姜恬沒說話。
姜晴給陳烽烈使了個眼色。
陳烽烈有些不耐煩地把東西放下。
“沒聽懂嗎,周晏城受傷了,我們來看望病人不是很正常?”
他打量著這套房子,比他的大平層差了不止一星半點,他心中有些不屑。
周晏城剛洗漱,看到姜晴和陳烽烈,他眼睛閃了閃,攬住姜恬,親了一下。
“寶貝,客人來了,還不快請他們進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