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恬的頭發還沒有擦,水流順著往下流,很快就看不到了。
此時她沒有遮擋的臉,更是讓人看得目不轉睛。
凌清越好久沒有喝酒,就一點都不太行了。
他曾經是職業選手,為了保持操作的靈活性,飲食一向被嚴格控制。
酒精更是禁忌,除非特殊情況。
所以他的酒量并不佳。
凌清越直直地看著姜恬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,他竟然覺得姜恬有點好看。
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,見到她,凌清越不僅沒有被嚇到,還上前了幾步。
“你到底多少歲,見你的第一面,我以為你四十,后來你又告訴我三十,可今天你像二十。”
凌清越真誠地發問,一邊說著,他伸手,想摸摸姜恬的臉,她是不是戴了面具,今天跟昨天判若兩人。
“我今年三十二歲。”
姜恬攔住了他,聲音冷清。
聽到了姜恬的聲音,凌清越表情驟變,下意識后退了幾步!
姜恬皺著眉看他:“少爺,我告訴你不能飲酒的,你為什么不聽?”
明明平靜,卻暗含著危險的聲音。
凌清越閉上眼,又重新睜開,眼前的人并沒有消失。
短暫寂靜了幾秒后,他瞪大眼睛——
“你為什么會在這里?!”
幾分鐘后。
洗了一把臉,酒意已經褪去的凌清越坐在一邊。
換好了一身睡衣,包著頭發的姜恬坐在另外一邊。
凌清越抹了一把臉,他終于明白了,姜恬利用他跟兄弟們聚會的那段時間,完成了高效搬家。
所以,他才會看到剛剛洗完澡的她。
“你就不能通知我一下,你知道我見到你以后多么……多么吃驚嗎?”
凌清越的腦子里閃過了大片的雪白,表情十分的不自然。
“對不起,我本來打算在你回來后告訴你的,可是等你到十一點半,你還是沒回來。我只能先去洗澡,打算洗完澡給你發信息,把我搬過來的事告訴你。”
姜恬的表現還是一如既往的古板,凌清越沒法再把她當成教導主任了。
今天一天,他接受了太多的沖擊。
“沒什么事,我就去睡了,明天我們還要上班。”
凌清越沒等說什么呢,姜恬已經打算去睡覺了。
他也沒什么能說的。
她搬進來,是他親自點頭允許的,只是他不知道所謂的盡快能有這么快。
“……好,那你就去睡吧。”
凌清越干巴巴地說。
“今天飲酒的事,我就不告訴董事長了,希望你明白,身體是你自己的。”
臨走之前,姜恬提醒了他一句。
凌清越心想著他不會再喝了,這都什么事。
一晚上,一想到客房里住進了姜恬,凌清越就感覺挺別扭。
他很晚才真正睡著。
然而,等到一醒過來,盯著臟了的床單,凌清越的臉上出現了懷疑人生的表情。
原地崩潰了幾秒,凌清越冷酷著臉,把床單拽下去,窩成一團,剛走到客廳,想扔進垃圾桶,恰好撞見了正抱著一堆衣服、往洗衣機那邊走的姜恬。
“是要洗衣服嗎?給我吧,正好我也要洗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