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。
這下蘇念安明白了,原來大人們都吃過飯了。
她思考了一番,沒有繼續說話,而是等著衛元河吃完。
衛元河吃起東西來可真是不管不顧,完全沒有覺察出氣氛的異常。
蘇念安沒事干,就跟媽媽坐在一起,說悄悄話。
母女兩個人沒說幾句,蘇念安一下子睜大了眼睛。
她盯著姜恬的脖子,眼神擔憂:“媽媽,你這是怎么了?你這里是被誰咬了!”
她的聲音不大,可是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幾乎就是在那一剎那,衛宿喝水被嗆到了,咳嗽個不停。
他是真沒想到發現這個玄機的人竟然是一個小孩子。
姜恬的臉也通紅,什么都沒說。
衛元河還是什么都不知道,繼續吃他的美味雞腿。
唯獨蘇寒澤,臉上露出了說不出來的陰沉。
他死死盯著姜恬的脖子,眼睛一眨不眨。
很多時候,他都在忽略這種問題。
比如那兩個人在一起時會做什么。
想想也知道,他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,成年人,且是情投意合的男女,他們之間能做的事可多著的。
可是,蘇寒澤下意識忽略這個問題,他還是希望他的老婆永遠都是那個小綿羊,永遠都在他的掌控之下,而不是脫離了他的羽翼,被其他人誘騙,甚至付出了很高昂的代價。
沒想到,他刻意忽略的問題,在這里被提及。
想到姜恬和衛宿可能會做的事,蘇寒澤的心口就泛著說不出來的難受。
他不愿意去思考,可這一次他再不愿意去想,還是被一個小孩子點破了。
被點破之后,衛宿咳嗽完了,臉色非常坦然。
他們兩個人畢竟做過很多很親密的事,畢竟他們是男女朋友,他又不是身體有問題,怎么可能不親近姜恬。
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印記,是當時衛宿一時沖動。
他到底在宣誓主權還是在做什么,唯獨那個時候的他自已知道。
“叔叔,你沒事吧?你剛才嗆得好厲害。”
蘇念安有點吃驚地看著衛宿。
衛宿對蘇念安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:“沒事,我只是在思考問題,一不小心嗆到了而已,現在好了。”
蘇念安這才心事重重地點點頭,她繼續對著姜恬發問:“媽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,你是不是被什么小動物給咬了?”
姜恬沉默了一會兒,對她說:“沒有,這是我特意弄出來的藝術疤痕,我最近在看一些藝術展覽,所以突發奇想,在自已的脖子上弄出了一個印子,沒關系的。”
原來是這樣啊。
蘇念安點頭,現在就明白了。
她仔細觀察那個咬出來的印記,認真夸獎:“媽媽,這個疤痕挺好看的。”
衛宿慶幸自已沒有喝水,否則又要被嗆到了。
善意的謊言騙純粹的孩子,他都有點說不出來的心虛。
“安安,這段時間你在夏令營玩得開不開心?爸爸一直在外面出差,總是沒有機會教育你,你有沒有埋怨過爸爸?”
蘇寒澤突然開了口,將問題引向了另外一個方向。
聽到爸爸喊她,安安搖搖頭,她當然沒有埋怨過爸爸。
“媽媽告訴我了,你是在掙錢養家,如果沒有你,我就沒有現在的生活,爸爸,我一直都很理解你,等我長大了,我也要做像你這樣的事業家,我要好好忙事業,為媽媽為你撐起一片天地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