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正雖然有些不放心,畢竟自家老板鄭重叮囑過他,有關這位沐小姐的所有事情,他一律不能掉以輕心,必須及時匯報。
但眼下沐曉蕓這么堅決不讓他通知老板,他也不敢太明顯的忤逆。
他可不想現在就把她給得罪了……
畢竟這女人萬一將來真成了他的老板娘,他巴結都巴結不過來!
所以周正一路往苑北路派出所快開,一面暗自盤算,等她下了車,他必須伺機通知老板……這兩人,他誰都得罪不起啊!
苑北路派出所就在附近,沒幾分鐘就到了。
沐曉蕓下車后,周正假裝停車磨蹭了一會兒,立刻偷偷給傅鏡堯打了電話過去。
“傅總,沐小姐沒去員工公寓,途中接了個什么‘爺爺’的電話,先來苑北路派出所了。”
傅鏡堯微微皺了下眉。
那老家伙又要干什么?
報警是他安排的,但是警.察只帶走了陸銘,并沒帶走老家伙,他已經猜到是老家伙暗中找了人。
他本想先把今天工作上的緊急事務處理完,再去整那老家伙,沒想到老家伙又找到沐曉蕓頭上來了?
如果不是因為沐曉蕓的身份已經被曝光,他擔心把昨晚陸家的齷齪之事公開會給沐曉蕓帶來傷害,否則他早就給他們陸家再添一波丑聞了!
“你跟著她,如果有什么應付不了,第一時間聯系我。”
眼下他脫不開身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他的小丫頭到底打算怎么做……
“是。”
接到指令的周正立刻跳下車,趕緊追著沐曉蕓的身影,跑進了派出所。
沐曉蕓正跟兩個警員溝通。
在確認了陸銘的確被暫時羈押在這做筆錄后,沐曉蕓立刻說道,
“陸銘是我前夫,我就是受害人。”
警員有些意外。
這個案子因為涉及到隱禾厶,又牽扯到桐城大戶陸家,所以上頭是格外關注的。按照流程,本來是要第一時間聯系受害人,但是受害人律師說受害人身體精神雙重重創,暫時一切全由律師代理。
沒想到受害人這么快就上門了!
兩個警員立刻把沐曉蕓和周正迎進里面的辦公室,準備記錄。
“我們已經從你的代理律師那里了解了事情的經過,但是能和你本人溝通肯定更好,你有什么都可以告訴我們,我們會全部如實記錄下來。”
沐曉蕓點頭,
“我想給這個案件補充關鍵一點,陸銘他不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,還有一個重要嫌疑人——陸國安。”
兩人皺緊眉,對視了一眼。
“我被囚禁在陸家時,曾經親耳聽到,陸國安意會陸銘必須置我于死地,當時陸銘曾懇求他不要立刻殺死我,但被陸國安怒斥拒絕。”
沐曉蕓把自己當時聽到的內容,盡可能完整的重復了一遍。
一個警員認真看著沐曉蕓,
“你要知道,你所說的每一句話,都是必須負法律責任的。”
沐曉蕓眼神堅定,
“我不僅清楚這一點,我還很清楚陸家勢力有多大,但我仍然要把我知道的真相全都說出來,這種口蜜腹劍心狠手辣的人不應該成為漏網之魚。”
“即使我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去證明陸國安的犯罪事實,但是我聽到他和陸銘對話時神志清醒,我的記憶力也絲毫沒問題,我保證對我說的每一個字都負責。”
兩個警員又對視了一眼,有些事情似乎有了眉目……
自從控制住陸銘的那一刻起,一直到現在,他死活都不肯承認他有殺人之心。雖然見慣了死不承認的嫌疑人,但是憑他們的經驗,陸銘歇斯底里幾乎瘋狂的表現,的確不像裝的。
而且陸銘還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,他堅稱給受害人喝的藥是別人給他的,至于是誰,他卻又吞吞.吐吐說不出來……
沐曉蕓又說道,
“另外,之前跨江大橋的重大車禍,交.警那邊認定為意外事故,但我懷疑也是陸國安和陸銘暗中操.縱,因為我親耳聽到陸國安說要除掉傅鏡堯傅先生,而當時我和傅先生都在車上,都是他們想要除掉的人,希望警方能把這起交通事故按刑事案件介入調查。”
兩人面色凝重,極其認真地又和沐曉蕓核實了一遍所有細節。
眼下有受害人的重要舉證,他們果斷向檢察.院申請了批捕……
送走沐曉蕓的時候,有另外的警員小聲提醒兩人,
“聽說報案的時候,這位陸董本來是涉案人員,但是因為種種原因……你們懂吧?實際就抓回來陸銘一個人……所以,你們還是請示一下,別輕易招惹陸家。”
兩個警員正因沐曉蕓的那番話而義憤填膺,
“受害人的證詞我們不能聽了當沒聽見。性質這么惡劣,明顯不把人命當回事,想殺人就殺人,實在太猖狂了!怎么也得帶回來審審……干就完了!”
出了派出所,剛一上車,沐曉蕓就給陸國安打了電話過去。
“曉蕓啊,情況怎么樣?我已經托人在打點了,有你的證詞對陸銘肯定會更有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