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醒卻不以為然。
他從來看不起宋文音,不關乎她家世背景。
單純是對她這個人不友好。
宋文音: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或許覺得我不配嫁進季家,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咱們得抱團讓季家越來越好。”
季醒拿開煙,翻轉過臉來注視她。
他笑不似笑:“大嫂怎么確定我就一定跟況野的死有關?”
聞言,宋文音如鯁在喉的愣住。
是她失了言。
季醒自小就不友善,對誰都一副目中無人的樣。
意識到話有誤,她抿了下唇,慢半拍才道:“我當然相信你是清白的。”
季醒無謂的將臉轉回去,他伸手摸煙盒:“抽嗎?”
“我不抽煙。”
宋文音是抽煙的,但季崢不喜歡,季淑真也不喜歡,所以她在季家至始溫婉賢惠。
偶爾憋不住了,只會去車庫偷偷抽兩根過過癮。
恰好也是那時候季醒見過一次,他從此就覺得她虛偽。
季醒:“大嫂大學期間跟二哥談過?”
要說之前的話是警示,那么這句話直接讓宋文音唇角一抖。
喉嚨抑制不住的翻滾,她有種遍體生寒的涼意。
季家兩個兒子各有各的脾性。
要說季崢有趣蠻橫,那季醒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看不透。
見她久久無語,季醒混不在意的說:“慌什么,你們的事我沒興趣,也不會去跟爸媽大哥提。”
宋文音看懂了。
并不是季醒這個人有多寬容仁慈,是他對她的事不屑于去說。
換句通俗易懂的話說,是他瞧不上她。
宋文音身姿僵了僵,轉過去:“京北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,以我對他的了解,案子不會耽擱太久,短則三五個月,這次警方的動靜比兩年前大得多。”
季醒眼底深沉。
他的輕哼聲占滿嘲諷:“他想推著警方走。”
宋文音走前,說了句:“你大哥也很擔心你。”
季醒望著烏云密布的天空抽會煙,覺得了無生趣。
回屋接到賀明周的電話。
人在連線那頭說:“警方昨晚到我家問話,我估摸著跟況野有關的人都一一問過遍了。”
賀明周嘴上沒明說,實際是讓他提高警惕,別冒風險。
季醒垂下眸子,提步繼續上樓,沉聲低啞:“知道。”
……
顧慮到晚上要去接蔣敘,秦阮提早兩個小時離開謝氏。
在公司對面咖啡廳遇到孟海棠。
她正同一名精煉高挑的年輕男人巧笑招呼,國外幾年的生活,孟海棠改頭換面,精致中透著一股洋調。
招待完男人,她繞到秦阮車副駕處拉門。
孟海棠風風火火,上車去掐她臉:“阮寶,可把我想壞了。”
口水蹭到她臉上,秦阮哭笑不得:“吃飯沒?”
“餓著呢!”
啟動車,她說:“我晚上有點事,明天要去趟港城,你看看你想吃什么,盡快是在一個小時內解決,等我回京北再叫上北北,咱們三好好搓一頓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