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間蔣廳南打過兩個電話,她沒接到。
打回去那邊又正在忙。
一上車,蔣敘撇眼瞅她:“阮姐,你跟老蔣鬧矛盾了嗎?”
秦阮:“我能跟他鬧什么矛盾?”
“那怎么帶我去港城?”蔣敘不鳴則已一鳴驚人:“你兩肯定是吵架,讓我夾在中間當和事佬,我可先說好,這事我不在行,他那脾氣我是勸不來。”
以前她總覺得蔣敘刁蠻沉悶。
接觸時間久了,才發現他是裝的悶。
秦阮故作嚇唬他:“還真不是,帶你去港城是認認家門。”
“季家?”
“這你都知道?”
提及季家,蔣敘眸色淡了淡:“聽說過幾次。”
秦阮覺察出他的默然,提聲問:“生日想要什么禮物?提前送你。”
蔣敘眼睛一亮:“什么都行?”
“嗯哼。”
相處多了,她覺得蔣敘不是那種難處的孩子,他有他的執著倔強,也有他的善良耀眼。
歪著頭想了許久,蔣敘奪聲出口:“我想要一套樂高賽車。”
晚上八點,秦阮帶著蔣敘回南灣跟蔣廳南匯合。
父子兩在門口對視一眼,蔣廳南率先出聲:“吃飯了嗎?”
“吃過了。”
“吃的什么?”
蔣敘看向秦阮,她面不改色:“西餐。”
蔣廳南:“先上樓去洗個澡。”
外人眼中,兩人倒不像父子,更像是老師跟學生的角色,一個嚴厲不阿,一個“膽戰心驚”。
秦阮在玄關處換下厚重的羽絨外套,順勢又去脫鞋。
男人站在原地一步未挪,目光緊鎖的盯著她的動作,直到她扭正手表抬眸,他說:“衣服跟日用品那邊都有,除了這些你還需要帶什么過去?”
她第一反應是,蔣廳南在港城也有房。
“電腦吧!”
秦阮想起什么:“你放心他一個人在樓上洗澡?”
蔣廳南自顧倒杯水:“他沒你想象的那么嬌氣。”
南灣的房子沒配置兒童房,她臨時收拾了一間客臥。
洗完澡,蔣廳南逐步去書房辦公。
秦阮建了個臨時聊天群,把蔣北北跟張也拉進去,在點擊孟海棠頭像時,她猶豫片刻點了回鍵。
蔣北北: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私下搞個群聊?」
她:「幫我挑下樂高玩具。」
隨后秦阮連發五張圖。
她剛退出群聊,孟海棠的視頻連線響起。
鏡頭里的孟海棠袒胸露背,手間執著一支煙靠在床架上,煙熏得眼神迷離渙散,像是剛從哪個男人身上下來,嗓音啞啞的:“過了二八的男人真是不中用。”
她聲音透著一股撓人心神的魔力。
秦阮起身去陽臺:“你不是剛回國嗎?跟誰又聯系上了?”
“你猜。”
她也是隨后說了個名字:“鄒學長?”
鄒乘添是孟海棠的頭號舔狗,當年也是這層身份在京大赫赫有名。
孟海棠巧笑,眼睛瞇起:“哪能是他。”
秦阮:“你玩歸玩,別玩出火。”
“季崢你認得吧?”
當聽到季崢二字,她無法形容心里的那種滋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