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孟小姐坐回去,我才能慢慢跟你講。”
蔣廳南的鎮定從容,令信心在握的孟海棠其實是有點破防的,他不動容證明她不夠誘人,孟海棠向來以此為豪,她勉強的扯動嘴角,提步坐回原位。
臉上自然不好看。
襯衫胸口有意無意的敞開,乍現事業線。
她不信男人能忍得住身體的原始支配。
在孟海棠眼中,男人就像是一頭獵物,只要足夠舍得豁出本錢,他們總會上鉤入套。
季崢就是典型的例子,面前的男人又比季崢高貴到哪去呢?
蔣廳南的舉止優雅。
漫不經心放下手里咖啡:“孟小姐很了解季崢嗎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想要你手里關于他的一手資料,價格你隨意開。”
孟海棠忽然就看不懂了套路。
說他是生意人,收購凱森口咬得死死,一成利都不肯松,說他拘泥于小節,他又肯為了搞季崢給出天價。
“蔣總是不是想多了……”
“孟海棠,我知道你手里有東西。”
蔣廳南十分篤定,像是打定主意要套她開口。
她第一次見他。
男人的斯文帥氣下是一張令人寒顫的臉。
空氣中短暫的彌漫出一股怪異滋味,孟海棠挑動眉梢,恍了恍臉,垂著頭揚起眼盯他:“原來蔣總是有備而來,看來我今天要空歡喜一場了。”
他問:“錢也會讓你空歡喜?”
“我不要錢,這是我嫁進季家的籌碼,沒人能從我嘴里撬走。”
聞言,蔣廳南支起根煙問:“介意我抽煙嗎?”
“請便。”
孟海棠就是這樣,性子果斷,在她覺得對方無可能時,她會斷然棄舍離。
眼下她看蔣廳南跟看普通男人差不多,即便依舊覺得動容他那張好看的臉。
煙在嘴里過了一圈:“你覺得季崢他會不知道你了解些什么?”
“威脅我?”
蔣廳南:“不管他知不知道,都會為了他的名譽選擇犧牲你。”
孟海棠還幻想著嫁進豪門,瞬間被這話當頭棒喝。
如同一盆冰涼刺骨的冷水兜頭而下,把她火熱的心澆滅透了。
孟海棠起身,端起桌上咖啡仰頭飲盡,她笑得似朵無情綻放的玫瑰:“看來蔣總還是不夠了解女人,有些女人她本就不是墨守成規的,她更喜歡刺激挑戰。”
刺激。
挑戰。
這兩個詞深深烙進蔣廳南腦海。
直到孟海棠離去,周身回歸到一片清凈,餐廳換了首輕柔婉轉的音樂。
他腦海冒出秦阮的臉。
蔣廳南起身離開餐廳,孫凱麗正好把車開到門口。
她拉門的同時,順口提了這么一句:“秦小姐弟弟在學校出了點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孫凱麗站在車外,壓低幾分嗓音:“有人在學校提及她跟謝警官的事情,兩方因此打架,陳家那邊一直咬口不松,要讓秦小姐跟她母親過去當面道歉。”
“哪個陳家?”
蔣廳南吐息語氣有些重。
孫凱麗:“陳欲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