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卻令人毛骨悚然的冷。
秦阮眼球表皮濺起一層血紅色:“威脅我?”
唰地一聲。
她整個被罩住。
蔣廳南把她抵進椅子里,深深下陷。
秦阮尾椎骨都壓迫得疼,他左手往下按她的右肩,右手抬起她下巴。
她痛得要喘不過氣來。
秦阮仰著臉,笑意在眼下肆意蔓延:“蔣廳南,你掐死我吧!”
他一用力,她嘴里發出嗚噎聲。
雙瞳雙頰通紅,蔣廳南亦沒好過幾分。
秦阮臉上一點憎怒都不帶,冷靜到近乎一個沒感情的殺手:“你總說你多愛我,我是一點都沒感覺到,你之所以憤怒,全都來自于你作為男人的不甘和那點自尊心。”
蔣廳南還在用力。
她覺得不過半分鐘下巴骨要裂了。
“因為你要跟謝南州比,你覺得我愛他勝過愛你,所以我才說你們男人真膚淺……”
忽地,他手指松開。
喉嚨跟整個五臟六腑都在一瞬間得到舒展,她偏身撐著椅子扶手大口大口喘氣。
臉上的紅不褪反增。
蔣廳南說:“秦阮,你真令人唾棄。”
秦阮氣都沒喘勻,反口咬他:“那你呢?你又有多清白?”
要不是那晚從余蔭山房出來,她在別墅腰看到他的車,又看到宋文音,她真當只有她不知收斂。
蔣廳南此時一言不發,一眨不眨看著她。
越是安靜,越令人害怕。
“你想說什么?”
“那晚教授生日,我看到你的車就停在余蔭山房外的別墅邊,你跟宋文音在一塊。”
話音落下。
蔣廳南的臉不知是何種表情。
他冷峻又寡淡,似要蓄起精力解釋,又像是壓根無所謂。
秦阮牽強咧唇,并非嘲諷,是唏噓:“這事咱兩一個半斤,一個八兩,誰也別說誰的不是,你要是過不去咱們可以明天就去登記離婚。”
男人默然不動,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或許覺得她這人冷漠無情,翻臉不認人。
秦阮等了足足兩分多鐘,眼睛都快睜澀了。
蔣廳南歪頭俯身貼著她耳朵親吻,發涼的唇游移至嘴角,輕輕淺淺的咬了咬:“好,我信你。”
他好像很無奈,又很舍不得,才做出這樣的回復。
她心砰砰跳,難以平復,眼里的霧氣打個轉往回憋。
男人親得兇猛了許多,連親帶磨。
他挑開她防守的貝齒,狠狠抵住她上顎,如條狠厲的蛇勢要擊潰她。
秦阮被逼無路,雙手撐在他肩上扣著。
蔣廳南的唇由冷轉為溫熱濕潤,擒住她兩瓣唇。
她眼里一片迷霧朦朧,僅剩的一絲神智也在他迅速的攻陷下蕩然無存。
秦阮坐在椅子上局限性太大。
他抱起轉身向身后沙發走去,腳步快到她人剛回過神,人已陷入柔軟。
眼前是模糊的,大腦是發昏的,身體是……
窗外乍起寒風,蔣廳南唇舌舔舐過她后腰,秦阮掀動眼皮,入目是男人撐在她身前的手,脈絡分明,青筋暴起,每一根手指都奮力的做著支撐。
“孟海棠的事你知道多少?”
她問。
蔣廳南垂眸不作聲,一邊掌心伸起撐開摟在她胸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