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獨不是這種平靜,淡定,一絲不慌。
甚至還有點算計的成分在。
仿佛剛才她講的連個笑話都算不上,起碼沒逗樂他。
秦阮直視他,努力做到表情不變:“你是不是懷疑過我跟況野的死有關,所以才接近我的?”
蔣廳南眼睛都沒斜一下:“不是。”
“真的嗎?”
“這就是你要交換的秘密?”
“對。”
男人口齒間的氣息很平:“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,不是。”
秦阮把老板贈送的白酒喝下半瓶,嘴里全是濃烈的酒味,刺激著她喉嚨胃部,以及照顧不到的鼻腔,熏得頭都發疼。
她抱著個空酒瓶,吐詞不清:“你知道嗎?”
男人的臉在她面前晃。
秦阮泄氣一笑:“我根本……就不想愛你,你跟他……不一樣……”
蔣廳南目睹一切,紋絲不動的坐在對面,沒有打算起身扶她一把的跡象。
臉色冷中帶著幾分溫度:“秦阮,我跟誰?”
“謝南州……”
他不屑跟謝南州比較,準確的說不知何時,蔣廳南心里已經生出一根吃味嫉恨的芽。
直到秦阮的臉往下栽,快撐不住了。
蔣廳南起身繞過飯桌,一只手掌兜住她下墜的側臉:“阿阮?”
“嗯?”
女人嘴里嘟囔的應聲。
她連眼睛都睜不開,卻能精準的聽到他的呼喚聲。
蔣廳南頃刻間心口狠狠一揪,疼得他心臟抽痛了下,清晰的痛,清楚的痛。
他毫無疑問的知道,但凡今晚在秦阮面前說一句我聽到了,在這場由他挑起的游戲賭注中,自己也是那個贏麻了的角色。
秦阮想要翻盤絕無可能。
從一開始的盤算落下陷阱,布下天羅地網等她上鉤。
蔣廳南以為他會蹲下身,然后用那種痛快的眼神跟她講:“我贏了。”
事實是……他沒能開得出口半個字。
秦阮整片臉貼著他小臂,柔軟冒熱氣的嘴角銜在他皮膚上。
酒精的作祟,讓她看起來懵懂無措。
他手稍稍一抬,秦阮抱住:“別走……求你。”
女人力氣加重,蔣廳南眼底一抹復雜深沉,令人揣摩不透。
另一邊的手掌鬼使神差上揚,掌心貼住她腦勺輕輕撫過,細軟的發絲從他手指縫里劃開,蔣廳南指尖頓住,竟然沒忍心滑過去,貪欲的想要暫時留住這片溫存。
好久,站得腳都麻了。
他彎腰,佝僂著身姿往秦阮側臉上親,親過即分。
蔣廳南帶走她時,秦阮醉得不省人事了。
她懶懶趴在他胸前,柔軟的小手不停搗亂。
車內開著暖氣,蒸得她雙頰熱絡滾燙,皮膚白里透紅。
蔣廳南摘下肩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罩住。
她瑟縮著身軀一個勁往他身前挪,他整個被她臉拱得后背緊貼車座,伸手抱住她的臉:“聽話,別再壓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