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:“難道你忘了你以前做的那些事?”
蔣廳南:“你要是真對她好,輪得到我?”
他自詡不是什么好人,也絕不容許人扣帽子。
“蔣先生……”
蔣廳南:“任局,這是我跟謝警官的私事,麻煩您不要插手管。”
任長生沒再開口,表情為難。
謝南州眼球上層充血發紅:“蔣廳南,你要是想傷她,我第一個不讓。”
蔣廳南一口咬死:“人可是你親自去北海抓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謝南州整個一如鯁在喉,像是一根尖銳纖長的魚刺卡在喉嚨里,進退兩難。
縱使百口也難辨。
蔣廳南陰沉的面目下是一片清冷之色:“不管怎樣,她還是我的人。”
那句還是我的人,重重給了對方一擊。
在絕對的主權面前,謝南州低人一頭。
蔣廳南說:“我知道她以前喜歡你,但那也只是過去,她現在不說心里有沒有你,單從肚子里孩子這一點,你們謝家也沒有過多參與的權利吧!更何況你謝南州。”
謝南州:“蔣廳南,你這是設計她。”
空間足夠靜謐。
孫凱麗跟任長生都狠狠屏住呼吸,沒人敢上去阻攔。
謝南州的話還在繼續著。
每一個字都刺痛人心。
也在教蔣廳南如何悔恨。
“至從接手這個案子,我就覺得哪哪都蹊蹺,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么不選別人偏偏選她,還對她百依百順,要什么給什么,原來都是你跟曲時的算計。”
就像是所有的事,好與壞都冥冥之中標注好了價格。
蔣廳南的手指在暗處暗暗攥緊。
面上卻是無所破綻的。
謝南州冷笑:“兩年前你拿到視頻,懷疑是她害死的況野,接近她娶了她,讓她愛上你然后再丟開她,最后送她去坐牢,可你們沒想到的是算計錯了人,害死況野的根本不是她。”
心痛在一點點加劇,最后成為整顆心臟被捏住。
而那只捏住的手正是他曾經的所作所為。
蔣廳南呼吸困難,喉嚨刺痛。
“謝南州,你夠了。”任長生生生將謝南州拽開,冷著臉訓斥他:“你別忘了自己現在是什么身份……”
孫凱麗連忙上前:“蔣總。”
蔣廳南除了臉煞白以外,似乎也無多異常。
他甚至勾起嘴角:“我沒事。”
話音落定,蔣廳南轉身往里走。
他背影像是一陣極冷的風,大肆刮打在眾人臉皮上,除了冷只剩下寒意襲人。
謝南州緊繃著唇,聲音是打喉骨擠出:“你設計她,她會恨你一輩子。”
蔣廳南腳步頓住。
他背對人,無人能看清臉上神色。
謝南州還在說:“不管是誤會還是有心,做了就是做了,改變不了事實。”
蔣廳南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他的背影在寬闊的門下顯得有些寂寥。
每個字如針扎喉。
眼皮微微顫動,鼻尖泛起濃重的酸勁,謝南州的話是壓在他背上的大山。
又或者說那些是一顆不定時炸彈,總有一天會“砰”地一聲炸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