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鳳相應,一左一右,logo金色的字樣立體感很強,做工縫繡得特別精細。
她往前遞送,深深打量一眼蔣廳南那邊手的虎口處,青筋浮動的皮膚上有一小塊擦傷。
孫凱麗剛要問,秦阮的目光看過來:“你手怎么了?”
蔣廳南不以為意:“不小心擦到的。”
說完他順勢將手背到她視線下去。
孫凱麗眼力見好,立馬表情恢復如常。
就算秦阮這會想研究,也怕是半點都糾察不出異樣。
她也并未不依不饒的追問。
小巧酥口的榴蓮酥不過勉強一口一個,秦阮連吃三塊,胃里跟喉嚨都后知后覺的反涌起一股膩惡:“嘔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蔣廳南朝她看來的目光中盡透量色。
她輕輕吞咽,嘴里的膩味堵退回去:“吃多了兩塊還是怪膩的,看來不能吃太多。”
孫凱麗去倒水。
蔣廳南幫她擦嘴:“榴蓮酥本就不該吃太多,這味重量也重,吃多了是容易膩。”
“那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沒事,這些東西又不金貴,隨時你再想吃叫那邊廚子做就是。”
孫凱麗在旁提了一句:“德云周是曲家的產業,蔣總也有參股的。”
這是在暗示只要她開口,怎么著都吃得上。
聞言,秦阮面不露色:“蔣家可真有錢。”
一句話任是沒人能聽出是調侃還是諷刺,亦或是一時無意的真心感慨。
她知道蔣家有錢,但不知道有錢到產業遍地是。
以前只聽說過只手遮天,現在秦阮才明白那其實算不得什么。
蔣家不在京北照樣開花,然京北不能沒有蔣家這塊牌面。
醫生囑咐要做留院觀察,秦阮這一待便是三天。
白天是孫凱麗守著,晚上換作蔣廳南。
她要見謝南州。
蔣廳南不做阻攔,親自叫孫凱麗去謝家把人恭恭敬敬的請到醫院來。
兄妹兩隔桌而坐,面上平靜,心思各異。
謝南州今天穿的是便服,一套淺卡其的沖鋒衣,領口微張露出那硬朗白皙的脖頸鎖骨,肩頭落了幾滴雨,很多年前秦阮就覺得他那張臉生得欲,準確說是很欲。
勾人心魄。
她看一眼,收起視線:“外邊下雨了嗎?”
“嗯。”
謝南州應聲很沉悶,也很應付。
秦阮嘴張動,開門見山:“孩子我打算生下來,暫時不離婚。”
聲音落下,謝南州深深吸了口氣:“秦阮,蔣廳南他沒你想得那么簡單……”
“簡不簡單我管不著,也不想管,既然我做好了決定,那就不會改變。”
“什么決定?”
“跟他繼續過日子。”
“呵……”謝南州冷哼打鼻息擠出,磨后槽牙:“所以呢?你把我叫過來是想讓我做點什么?”
秦阮提氣,沉聲:“這些事情別跟我媽講,就當是什么都沒發生過,你跟……”
他冷語打斷:“你都想了?”
“想好了。”
正面的窗戶敞開,五月中的天氣微風燥熱,迎面打在謝南州臉上,竟然生生激起一層雞皮,他至始至終嘴角嵌得很深:“我會幫你保守好這些事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