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少清一把攔住去路,按著她肩膀將人逼退回去,他一根手指重重抵在她額頭,惡狠狠的警告:“把錢給我,不然你今天別想從這走出去半步。”
薄背的脊骨被硬座壓得生疼,她擰眉:“放開我。”
“錢在哪?”
付少清用力按她:“我問你錢在哪?”
秦阮唇瓣緊抿,一聲不吭,臉上說不出是個什么情緒。
“不死心是吧?”
說完,付少清委婉的收回一邊手,單手掐著她肩膀,力道控制得不大不小,秦阮既逃不開,也不會感覺到疼痛:“蔣廳南做的事可不止這些。”
男人冰冷的手掌拍在她臉上。
秦阮嫌惡的扭開:“別他媽碰我,滾。”
付少清氣急敗壞,傾身一懟,她整個人連帶身后的椅子跟著倒退。
發出刺耳的吱嘎聲。
“秦阮,你說你可憐不可憐。”
她身體是軟的,根本發不出力,手腳都在顫抖。
明明這是六月份的大夏天,秦阮竟然渾身冒冷汗,后背冰涼,猶如一盆刺骨的涼水兜頭而下,遍體生寒。
付少清:“我早跟你講過,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。”
或許她裝傻,就不會這么痛。
僵硬的脖頸轉動,秦阮仰起臉,對視上男人得意的面孔。
若不是嫌他臟,她恨不能咬死他。
視線木訥的盯著付少清掐她的那只手,手背皮膚上沾了血跡。
“把手拿開。”
秦阮的聲音不重,語氣帶著濃烈抵觸跟堅韌。
付少清知道她是個硬性子,惹急眼不好收場,手挪開:“做人要講信用,該說的我都說了,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開錄音筆自己聽。”
所有的端倪,就像是一根線從頭到尾的串聯上。
一時間滿嘴的苦澀難咽。
秦阮:“支票在包里。”
聞言,下一秒付少清便將她的包翻了個底朝天,她的證件口紅掉落一地,滾到她腳邊。
支票拿到手,付少清咧著嘴笑,笑聲刺耳。
“拿上你的東西滾。”
秦阮雙目圓瞪,狠狠的睨著他。
付少清眸中明明跳躍起怒火,一壓再壓。
他的眼神告訴她:他不想讓他那么痛快。
他兩側的腮幫鼓動,牙根欲要磨碎了,男人怒目的臉幾秒后轉為不耐。
秦阮:“滾啊。”
她感覺胸腔隨時隨地都要炸裂開,里邊鮮血淋漓,扎了無數根的釘子。
付少清展開雙臂,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,腳步往后退了退,他唇角勾起的笑容極為諷刺冷嘲。
嗓子眼火辣辣的難受,秦阮快吞不下唾沫。
她嘴里一口接一口的喘著粗氣,臉憋到通紅。
付少清冷冷的看她幾眼,轉身走向正門的反向。
人走出去十來步,他回眸。
付少清說:“我知道你一直在蔣廳南面前裝,就想清楚他到底設計什么,至于我這不過是個開頭,他究竟為何娶你,你要是聰明點的話,不妨再演得逼真點。”
付少清拍拍支票:“反正你最喜歡演戲了。”
人走后,整個空間瞬間陷入一種極度可怕的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