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又怎樣呢?咱們斗不過他的。”
十個謝家在蔣廳南面前都不夠看。
秦阮眼神堅定:“所以我才說,這個孩子是我的武器跟籌碼。”
蔣廳南那么在意,就看他愿不愿意拿足夠大的代價來做交換。
“司昭回西北去了,南州的事先別讓你謝叔知道,我怕他心里承受不住。”
“嗯。”
秦阮悶悶的應聲,目光盯著樓下那輛黑色的邁巴赫。
不知何時出現的。
算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,蔣廳南跟了過來。
她轉開視線:“媽,我先回去。”
陳時錦送她到門口,千言萬語匯成一句:“凡事自己多注意點,孩子畢竟是無辜的,你想報復他也別堵上一切,我怕你日后……再后悔莫及。”
秦阮往外走。
在接近車身時她立馬換上副笑臉,手指扣著車窗。
蔣廳南落了門鎖,她拉開坐進去:“怎么過來了?”
“想你。”
倒也不覺得意外詫異。
秦阮加深笑意,嘴角深陷,說得理所當然:“我早上才走,咱兩隔著不到五個小時。”
對方什么心思,彼此都了然于心。
她說話時,語氣刻意佯裝出那種嬌嗔,眼神柔弱的看他。
撓得蔣廳南心癢,扣著她臉親了幾口解氣。
看著女人紅腫充血的唇瓣,他嗓音沉潤: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“你做?”
秦阮目光癡癡纏纏的。
“我做的未必好吃。”
她笑:“又不是沒吃過,我不嫌棄。”
蔣廳南指腹摁壓她臉上的肉,秦阮臉小但膠原蛋白很充足,他稍稍往里用力擠,嘴唇嘟起,她伸手去扒開:“別鬧我,這兩天胃里不太舒服,老泛膈應。”
“要不要去看看醫生?”
“算了。”
其實蔣廳南對她的愛護何止這點,秦阮卻并不覺得多感動了。
兩人在車里擁吻,他不敢過于得寸進尺。
每每都是在控制不住的前一秒猛然熄火剎住車。
她也時刻提醒著他的動作。
秦阮的底線是,可以一時沉淪在他的溫情當中,但該清醒的時候必須清醒。
她慶幸蔣廳南是愛她的,可若如果他沒有愛上她呢?
這樣的設計,又會是怎樣的結局?
答案是:她會被蔣廳南如踢球般棄之不顧,最好的結果就是他給她一大筆分手費,最壞的是陰差陽錯的被他送進監獄,這一輩子都無法洗脫冤屈。
所以,秦阮是不幸也萬幸。
萬幸任長生跟謝南州沒有玩忽職守,萬幸蔣廳南對她動心。
日后她才有足夠的籌碼和底氣跟他撕破臉。
他愛得越深越好,她的計劃才能越順利。
以至于她才會很賣力的演戲。
秦阮從小就是這樣。
她可以為愛赴湯蹈火,也可以為了報復利用一切。
在回粵海的途中,蔣廳南連續接到四五通來電。
他說:“我知道了,事情你處理好,回頭我再過去。”
聰明如她,這通電話不出意外的話是付少清被抓了,以敲詐勒索巨款的罪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