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風輕云淡:“人只有痛了才長記性。”
話里有話。
蔣廳南的動作頓了下,他抬起眼看她,定定的好幾秒。
忽地,他輕笑,身姿稍微后退一步,兩邊胳膊撐在她兩腿側。
蔣廳南俯身仰頭定睛的打量。
秦阮微不可察的吸氣:“想報仇就咬回來。”
真要他咬,他真舍不得。
女人皮膚水嫩,由于先前那一番折騰,臉上白里透紅,眼眸中還掙扎著出了幾分熱氣,氤氳在漆黑眼球上,唇瓣有血發腫,場景一度讓人血脈噴張。
“你說孩子生出來像我還是像你多一點?”
話鋒一轉,浴室的氛圍溫度也跟隨轉變。
秦阮只覺得周身熱熱的,還泛起暖風,原來是蔣廳南講話呼在她臉上的氣息。
彼此距離太近,臉上根本沒法做到掩飾跟藏。
鬧得狠,她嘴里的氣都沒吐完吐緩,蔣廳南就著嘴上的血吻她嘴角。
他低聲喃喃的說:“我希望他像你多一些。”“為什么?”
“由心而發吧!”
心在顫,秦阮雙手攥緊成拳壓在身后。
她意識到自己的臉已經猶如斑駁的城墻,逐漸開始展露裂痕。
藏無可藏。
“不管像你還是像我,都是咱兩的孩子。”
秦阮說。
蔣廳南睜眼,一雙晶亮透黑的眸直抵她瞳孔深處,勢要將她看個透徹。
他良久才出聲:“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?”
遲來的深情比草賤。
更何況秦阮也不確定蔣廳南此時對她是真的愛入骨髓,還是想仗著那點薄愛又對她起何種心思。
她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努力維持面部平穩,笑得如常:“當然不會。”
蔣廳南擁緊她。
兩只胳膊圈在她身上猶如鐵圈,快要逼得她透不過氣。
蔣廳南只能透過干凈的鏡面看清秦阮的后背,她后背皮膚粉嫩如脂。
“阿阮,我是認真的。”
他扭開臉,定定望向鏡中的自己。
同樣的話,秦阮聽過太多遍,聽得多了你會自然產生一種免疫,覺得每一次都并非有所不同,只是他想起來了哄一哄她,再設法取到他想要的東西。
她下巴無力的往下靠,抵進他肩膀肉里。
男人的肩膀寬闊,足夠她依偎。
……
去見孟海棠之前,秦阮先找過謝南州。
孟海棠的精神狀況不甚好。
“她自己吃的藥,沒人逼供她,至于裝瘋賣傻的想做什么,我們也不清楚。”
謝南州。
秦阮坐在警局椅子上,蠕唇:“她想保護自己。”
聞言,謝南州看向她的目光略帶疑惑,秦阮繼而道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她的瘋傻也是裝出來給你們看的。”
大學時,孟海棠是她們三人中最會演戲的。
用她自己的話來說,就是:“流連于各種男人之間,不圓滑裝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蔣北北豎起大拇指稱她是女中豪杰。
秦阮心里則不然。
人在世上混,欠的債遲早要還。
謝南州收起視線,脖處的喉結上下微翻:“你跟蔣廳南……”
“二哥放心,我們挺好。”秦阮:“他最近出外地出差,要是有什么需要配合的,隨時可以找我。”
她不是不守信的人,是不想守蔣廳南的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