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狠狠推開人,罵咧:“蔣廳南,你沒心。”
兩人相隔著半米,蔣廳南身上的白襯衫被抓得皺皺巴巴,沒了形。
腹部位置還蹭上一大塊蔣北北臉上的粉底跟睫毛膏。
他目光堅定:“蔣北北,給你做個人,你不想做好人嗎?”
蔣北北:“商界精英翹楚,智力超群,竟然一點自我思考的腦子都沒有,你自詡的聰明去哪了?一段視頻就能讓你懷疑朝夕相處的枕邊人,你這叫愚蠢。”
蔣廳南那張剛毅的面目保持不動。
蔣北北:“她要是真貪圖況野什么,何必把東西還回去?”
拿到東西的第一時間,蔣廳南做過各種背景調查。
他很確信其中有人刻意蒙混混淆真相,所有矛頭一并指向秦阮。
在那種時刻,任何人都做不到完全的清醒理智。
更何況根本不了解秦阮為人的他。
蔣廳南貼近,右手掌心壓著她的后腦往前帶。
蔣北北額跟臉盡數貼在他身前,她鼻音很重:“哥,這一次我不想站在你這邊,如果阮阮要走,我會全力支持她的,你也別怪我。”
他輕聲:“好,我不怪你。”
只要她過得幸福,比什么都好。
她掙起臉,與蔣廳南四目相對:“還有件事。”
蔣北北笑了笑:“我早就知道余群跟孟海棠的事情,你不用替我擔心,經歷過一次背叛的人只會更精明,不會更愚蠢。”
“這件事我不管,你自己做好決定。”
林悅留她過夜,蔣北北急著要回去。
在家門口撞見余群,他負荊請罪,滿副誠意。
蔣北北掃過他的臉時,忽然發現再沒有了任何的情緒:“你怎么在這?”
余群躍躍欲試的上前,她猛然本能往后退,眼里都是警惕防備。
見狀,對方腳步頓住,視線抬起:“怕我對你做什么?”
蔣北北從小嬌生慣養,性格家世都使得她根本不擅長編織謊言,索性坦言:“學長,我覺得以后大家還是不要再見面了,免得各自心里膈應尷尬。”
話就差直戳戳點著余群的鼻子說他惡心。
余群冷笑一聲:“膈應尷尬?”
“難道學長還有什么別的更好的詞?”
其實此時蔣北北腦子里已經在翻舊賬了。
余群不是毫無破綻的。
孟海棠遭受凌辱入院那次,她在醫院與之碰面,他提及孟海棠,一副欲遮欲收。
或許從那時就是在試探她對孟海棠的事清楚多少。
捫心自問,余群回國對蔣北北來說,也算是個事。
起碼她做不到再跟以前那般,無動于衷,心無波瀾。
她對余群的情感很復雜,感情有,友情有,更多的是愧疚跟自責,很多人都喜歡把懂事懺悔歸咎于年紀,好像說得年紀大了,就能學會懂事,學會待人。
蔣北北不然,她覺得最能教人的永遠是事。
比如匡祈正的背叛,教會了她珍惜。
蔣北北:“學長,有件事能告訴我嗎?”
余群:“你說。”
她勾起唇,笑得不冷不熱:“你打心底里愛過孟海棠嗎?”
余群的沉默,讓蔣北北覺得孟海棠就是個笑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