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凱文很客套:“你跟秦阮認識?”
他看秦阮那眼神,旁人都揣摩得出點道道。
季醒優越著一張不以為意的臉:“不算熟,就打過幾次交道。”
“季總,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女人。”許凱文心滿意足,目光饒有玩味的看了圈秦阮,豎起拇指,音量稍加提高:“學校里就是這個,沒男人敢接近她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
“傲慢清高。”許凱文:“聽說她喜歡她媽后嫁的繼哥。”
季醒將信將疑。
這個世道發展太快,人的嘴也快。
上下嘴皮子一翻,辟謠的跑斷腿。
季醒點點頭:“還有這事?”
許凱文跟他講了許多,季醒聽一半忽略一半,他抓重點問:“謝家這些年對她如何?”
許凱文:“應該還行吧!不過她媽那個人挺有手段的,沒離婚就懷了謝家的種。”
人跟人之間就是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嫉恨。
許凱文是來自于本身的自卑以及欲壑。
你說他多喜歡秦阮?
不見得,愛而不得后的詆毀罷了。
圍著秦阮轉著的男人多不勝數,許凱文是其中最碰不得光的那個,他性格懦弱敏感,就像是暗藏在下水道里只敢窺探陽光的老鼠,怕一露頭就會被人人喊打。
以至于找到拉踩秦阮的機會,他會不遺余力。
季醒抿了口酒,伴著微沉的嗓音:“你好像很關注她的事。”
許凱文臉色有一瞬被戳破偽裝的尷尬。
轉瞬斂起恢復:“季總,別開玩笑,我結婚了。”
說話間,他還抬起手指晃動兩下。
季醒是酒桌上逢場作戲的老手。
他見過的人千奇百怪的都不乏。
許凱文在他面前演不了,季醒心底跟明鏡兒似的。
……
幾番輾轉,秦阮的計劃落空。
孟海棠沒能從蔣廳南那套出有用的消息。
醫院就診的醫生跟她說:“你這脈象不太穩定,平時得注意日常休息跟情緒調整。”
秦阮把手收回去:“謝謝醫生。”
蔣廳南在外邊等著,嘴里的煙抽到半根多,拿下掐滅。
她蠕動的嘴再次閉合上,沒說話。
蔣廳南分寸掌握得極好,她在的場合他絕對不抽,抽完煙也會在屋外晾散了味再進門。
“醫生怎么說?”
“挺好的,沒什么問題。”
等她上了車坐好,他才往里伸腿:“下次能不能讓我陪你進去?”
秦阮也沒至于翻臉的程度,輕聲說:“最近你氣運不佳,連續幾個項目出事,最好能避著就避著點,有些東西咱們還是得信的。”
她自己笨就不是信這些的人,卻還要蔣廳南信。
他就著她性子來:“好。”
車逼近粵海樓下,車身輕微顛簸。
說來事還真來事。
腹部瞬卷一陣扎疼,秦阮雙手用力的拽緊衣角強忍。
她深呼吸吐出,再吸口氣,腹處的疼痛感略有減輕。
蜷起的手指展開,秦阮伸手抹了抹掌心的薄汗,臉部也有輕微的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