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扣動一次都像是敲砸在秦阮心尖上。
她也跟著莫名的開始慌張。
季醒喃喃吐聲:“蔣廳南是你老公?”
他故作姿態的詢問,問得仿佛他也是剛知道。
秦阮牽強的擠出笑:“你打聽得夠寬。”
她并不太想在這跟季醒繼續糾扯些無用的:“你不妨有話直說,我時間有限。”
季醒卻是不疾不徐,意味深長的看著她,是那種刻意打量的目光。
“秦小姐,你想不想知道他的秘密。”
秦阮一口呼吸窒在喉嚨,她張動的唇緊抿住,眸子黯然深沉下去。
她的沉默就代表了她的態度。
秦阮也知道,了解一個人不能光從別人的嘴里聽說,但人到了此刻時,尤其是當你滿懷質疑,期盼著真相的時候,你幾乎是控制不了那點蠢蠢欲動的心思。
她清楚她想要什么。
也清楚自己有那個分辨真假的能力,才問:“什么意思?”
季醒聽出她并不完全信任自己。
“你不是一直在調查他做過什么嗎?”
聞聲,秦阮屏住氣息,好幾秒:“嗯?”
季醒挪動身姿,往前拉,距離她近了不少。
她明顯的看透他眼里的伎倆跟得逞:“你真以為他今天陪你過生日是想告訴你真相?”
巨浪在拍打她的心臟,怦跳得很急速,秦阮極力隱忍,不讓季醒看穿她的用力。
可偏偏季醒是一目了然:“你不用在我面前裝,我也不會怎么看你。”
是啊!
他們萍水相逢不過三四次,自己有什么可以讓他看不上的?
她又在害怕慌張什么?
心里如此想著,秦阮平復下來:“你到底是誰?”
“我是誰不重要。”季醒說。
她很理智清醒:“那就更說不通了,你憑什么幫我,又怎么會知道這么多東西,加上你三番兩次的接近,其實我已經猜出你的目的,你跟他不對付。”
要不季醒怎么說秦阮這個人聰明。
今天季醒戴了副金絲邊框眼鏡,斯文得很。
鏡片后的眸子晶亮發黑,彎曲勾起:“你都猜到這了,可以再往前猜猜。”
秦阮:“你想挑撥我跟他之間的關系。”
“算是吧!”
她最怕這種答案,模棱兩可。
“我想知道你們兩到底有多大的利益勾結,讓你下這么大一盤棋。”
“關乎人命。”
喉嚨里的唾沫繞了一圈,秦阮才艱難吞下去,不是她多疑,是她只能想到況野:“跟況家有關的案子?”
季醒又說:“況不況家跟我無關。”
“你找我來,就是為了讓他難受吧。”
“對。”
蔣廳南仇家不少,但能像季醒這般抬到明面上來的,秦阮還是第一次見。
屋內再次安靜了下來。
季醒皮笑肉不笑:“你的兩段婚姻從頭到尾都是他設的局,大概你自己也猜得到,目的就是為了給況野報仇,還記得你先前住的那套南灣的房嗎?”
季醒說:“你們對面空閑的那棟樓里放著況野的遺物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