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野的案子也在兩年前得到定奪跟真相大白。
蔣廳南從二樓下來,正巧遇上在樓道邊抽煙的施伯森,多年未見,施伯森沒了年少的輕狂,滿臉寫著精明,倒是那氣質上的傲慢跟痞半分未變。
人啊,即便再怎么改變,骨子里的印記是沒法改的。
“況叔叔怎么樣?”
施伯森問道,把煙壓在手上沒湊近。
蔣廳南垂目盯著他夾煙的手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他稍加婉轉的口吻:“施伯森,我把你當兄弟,你把我當什么?”
一句話,讓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。
施伯森低聲一笑:“阿南,你這話是什么……唔……”
拳頭砸向臉,施伯森狠狠吃了一記狠力,他身姿往后倒,后背抵著墻面。
下一秒,蔣廳南逼懟上前,五指一把揪住他衣領,他笑中帶怒,又極力壓抑著怒聲,控制得不算嘶吼的程度:“你早就知道這其中怎么回事,也知道秦阮是被冤枉的,為什么不說?”
嘴角破裂,牽扯下都很疼。
施伯森不敢咧大:“你他媽那時候愛得死去活來,讓我怎么說?”
蔣廳南怒目的看他。
仿佛是他打錯了人,是他做了那個負心人。
他手沒松,愈發的加緊,勒得施伯森呼吸困難,臉色發紅。
“如果你早說……”
“阿南,你清醒點行嗎。”施伯森道:“不管早晚的事,從我們設局的那一秒開始,結局就已經注定了。”
是他不清醒,總覺得有機會。
一等再等,等她從國外回來,等她能主動來找她。
可她一次都沒有,那次ht的飯局還是薛海平牽線,煞費苦心組織的。
秦阮甚至連看他一眼都很冷漠。
蔣廳南不懂得怎么去表達他的愛……
施伯森說:“別說愛,她現在恐怕根本不需要你的愛,你這樣做只會讓她覺得困惱,讓她更脫不開身,你設身處地想想,如果是有人設計你,再說愛你,你還會敞開心扉的愛他嗎。”
但凡有點戒備心的人,都不會。
“別說了。”
蔣廳南紅著眼,眼球上方像是形成一道火球,隨時隨地要觸發。
施伯森不但沒閉嘴。
反而變本加厲的道:“蔣廳南,別把自己想得那么好,現在是她……”
“我叫你別說了。”
他手上力氣加重,手背骨徑直的抵在施伯森胸口上。
疼是真的疼。
但他仍舊沒停嘴:“不是話難聽,就當她是對你留著那點情,她也不至于會跟季醒……”
蔣廳南幾乎是在無意識下,再次將拳頭砸在施伯森臉上。
此時的他不用齜牙咧嘴來形容,也是面目猙獰的。
施伯森兩邊嘴角都在滲血,他勾起唇,又疼得收斂回去,口吻里帶著濃烈的挑釁意味:“一開始是你主張的,你說要讓她愛上你,讓她知道愛一個人再被拋棄的滋味,你早該想到是這樣的后果。”
現在最傷的那個竟然是自己。
玩鷹的人,最終被鷹啄瞎了雙眼。
這叫什么,叫報應不爽。
蔣廳南血紅的雙眼筆直瞪著,施伯森伸手拉開他的手,推著他胳膊往后。
他咬牙,下頜繃得緋緊,唇瓣抿到發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