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還是狗熱情好動。
季醒一人在國外生活無趣,有只狗陪伴倒也是好事。
鬧騰著,這冷冷清清的屋子里都顯得熱鬧不少。
他蹲在地上,一邊給杰克喂食,一邊替它順著后背上的卷毛。
杰克是個十分好動的狗,吃幾口又往季醒身上舔。
從他胳膊舔到脖子上,季醒拽著它兩只爪子往后退,杰克發瘋似的撲騰他,好險手上被撓了一條長印子,他盯著那處也沒怒,慢吞吞的起身去屋里找東西消毒。
“叮咚……”
門鈴響了。
季醒放下棉簽,準備去開門,杰克撲在他前邊,興奮得像個孩子。
他做出指揮的手勢:“杰克,不準撲門,往后退。”
杰克還是怕他的,兩只爪子畏畏縮縮的往后退開,大眼珠子咕嚕嚕的轉。
季醒拉開門,見到的是蔣在文的臉。
他獨自一人前來。
剛下過綿綿細雨,蔣在文頭發絲上還淋了一些,肩膀兩側皆是。
季醒讓開位置:“先進來吧!”
蔣在文提步進門。
“毛巾在玄關處,你自己拿。”
他折身往里走,杰克趴在門口邊不知進退,看看季醒,又抬頭看看蔣在文,季醒走到一半才反應過來狗在外邊,他伸手招呼它:“杰克,過來。”
杰克立即聽話的蹦跳著往他身前鉆。
蔣在文在玄關處擦了把手,看著杰克問:“你幾時養了只狗?”
季醒剛想說是季崢養的,話沒吐口。
他轉而道:“朋友的,暫時放我這寄養幾日,話說您怎么會來這?”
至打看到蔣在文的那一刻,他便在想這個問題了。
“你電話打不通,你媽她連夜睡不著覺,讓我過來看看。”
季醒眼底嗆著幾分不像笑的笑意,他端起茶杯沏茶,手指微微捏緊:“我在這邊挺好的,沒什么事。”
蔣在文:“阿醒,你身體怎樣了?”
當初季醒是帶病出國,原本季淑真死活不同意,無奈拗不過他。
季醒這人就是這般,他想做的事情,沒有做不到的。
恐怕也就是唯一一個秦阮讓他頭疼,愛而不得。
季醒的眼眸輕顫,不易察覺的一抹悲傷閃過,速度很快,恢復如常,他嗓音還卷著三分剛起床的懶倦氣息:“我很好,有朋友陪,想干嘛就干嘛,反正是比國外瀟灑。”
違心的話講出來不是讓自己更痛快,而是更痛苦。
遮掩情緒,就像是遮蓋傷口一樣的難受。
蔣在文接過他手里的茶杯,湊到嘴邊輕抿了一口,淡聲道:“你跟阿南是兄弟,兄弟之間不能因為個女人鬧得難堪。”
即便蔣在文再偏心,也不能什么都讓著季醒。
這一點他是懂的,欺人太甚只會引起蔣廳南更深的報復。
季醒許久沒做聲。
他一邊手指摩挲著茶杯邊緣,微微抬起點視野,問:“爸,你就從沒后悔過當初拋下他們母子嗎?”
蔣廳南想問但沒問出口的話,由季醒的嘴問了出來。
蔣在文對待兩人的態度跟情緒,從來都是各不相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