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去。”
擺放好鞋子,秦阮去廚房給他倒水。
蔣廳南跟隨其后,身子斜倚著門框在觀察她的動作。
其實她也知道他在看著自己。
秦阮無多情緒,只顧著一心幫他倒水,水杯捏在手里轉身遞給他,蔣廳南卻猛然間壓著她兩邊肩膀,迫使她身子往后退,嚇得她連忙護住那杯水:“水燙,小心撒了。”
他溫聲:“放不下我?”
她砸吧下唇,沒講話。
蔣廳南是真狠,手指死死的掐住她肩膀,好似生怕她轉頭跑掉。
秦阮面前是他高大的身軀,身后是灶臺,屬于夾在中間進退兩難。
手里端了杯水,她還沒法跟他鬧脾氣。
“誰說我放不下你?”
秦阮倔著一張臉,死活不讓他覺察出半點端倪來。
蔣廳南手段比心更狠,抬手捏著她下巴,她整張臉被捏得都有點變形。
不過他也是心疼她的,指間上其實沒帶多少力氣,頂多是控住她不能逃脫。
加之他喝的酒還沒徹底退散,秦阮看人時,總覺得他身上帶著重重的戾氣。
他俯身,唇慢悠悠的挪動到她頸窩里,柔軟的兩瓣蹭著她細膩的皮膚,蔣廳南柔聲打趣:“別以為我喝了酒就腦子糊涂,你這把鑰匙是蔣北北給你的吧,你找她要的?”
秦阮那叫一個如鯁在喉。
平時跟人吵架嘴鋒利得很,到眼下她硬是一個字都擠不出來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蔣廳南一臉壞笑:“我猜的,不過誰知道你這么好炸,一說就承認了。”
秦阮氣得臉綠。
她總結個教訓跟規律,人在心虛的時候最好是少言慎行,容易壞事。
“你先喝水。”
蔣廳南把嘴湊近:“喂我。”
秦阮本意是想說你自己沒手啊!
蔣廳南預判了她的話,提前一聲:“都這么想我,特意跑來找我,喂個水都不肯是不是顯得太沒誠意了些?”
“其實也沒有多……”
“你去找過宋文音?”
一邊說話,蔣廳南的胳膊攬在她腰間,虛攬著的狀態,手指在她腰間軟肉上細細的摩挲,帶有幾分引誘她犯錯的動機。
不過秦阮無視他的擺弄,正兒八經回道:“嗯,你找人跟蹤我?”
“我哪有那些閑工夫,政之在那邊瞧見你兩,順口跟我提了嘴。”
“哦。”
蔣廳南對她的回答不甚滿意:“哦?你心里有事?”
秦阮睜大眼,她手折返回去將那杯水放下,手腕往他肩頭上繞,一雙漂亮精明的眼眸乍是晃人勾魂。
她還那么死死的盯著他看。
楞是看了好多秒,才提聲說:“你這么在意,不可能只是想知道我跟宋文音見面吧?”
蔣廳南倒也不虛言:“你跟她說什么了?”
“說了很多,你想知道什么?”
蔣廳南薄唇輕啟:“我都行,你說什么我聽什么便是。”
此時秦阮看他,正如是看古時候備受委屈的小媳婦被教訓,那副矯柔不移的模樣。
她一根手指伸著,從他肩膀上滑下來,指尖輕觸進他白色的襯衣里。
女人的手是涼的,攪擾得蔣廳南心神一蕩。
他沒把持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