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醒,你冷靜點行不行?為了她你跟兄弟翻臉值得嗎?”
陸肆也是不要命的拽著人不肯松手。
梁喃過去把賀明周攙扶起來:“明周哥,你先走。”
賀明周人都走到了門口,他又回過頭來。
看著還在地上掙扎得滿臉通紅的季醒,對他說:“你要是為了她跟我斷絕來往,我沒話可說,但我做事問心無愧,我賀明周也不是那種什么事都管,誰的事都管,那是因為你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兄弟。”
跟陸肆揪打在一塊的季醒,終究是停下了手。
他手指還扣著陸肆的胳膊,滿頭大汗,兩邊腮幫鼓緊。
“阿醒,算我求你了,你別這樣。”
陸肆是真的差點跪在他面前求他冷靜。
季醒的手松開,陸肆先起身,再把他從地上拉起來。
兩人的頭發衣服全都亂得不成樣子,尤其是陸肆的,季醒也沒好到哪去,身上的襯衣被地上的酒水沾濕,胸前上兩顆紐扣都繃裂了,領口皺皺巴巴的,衣擺也從褲子里被扯了出來。
一截還夾在褲子里,一半截在外邊。
陸肆看了眼,不忍的喊:“阿喃,你先帶他出去。”
賀明周走在前頭,梁喃跟在身后。
兩個人一言不發的從出包間,再到下樓,一道上一句話沒講。
把人送上車,梁喃才開口:“明周哥,我沒喝酒,我開車送你回去吧!”
賀明周的兩邊臉頰腫得老高,原本帥氣的臉此時哪還有帥字可言,令人看了都覺得“憐香惜玉”。
“阿喃,你不用管我,你先上去看看他們。”
于是梁喃又被賀明周指使著上樓去找陸肆跟季醒。
等她剛待了不到十幾分鐘,陸肆接到電話,賀明周開車出去出了車禍。
季醒坐在沙發里,臉被昏暗籠罩著。
聽到消息時,人好久都沒回過神來。
他忽地起身,站到一半放慢速度挺直腰桿,眼神有些飄忽:“先過去看他。”
賀明周是個什么性格,季醒跟陸肆最是了解,是那種真的能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人。
他出車禍肯定是想不通季醒為何要打他,為何又要跟他撕破臉。
陸肆馬上去開車,三人趕到醫院。
醫生說:“病人現在腦部受創嚴重,暫時脫離生命危險,不過什么時候能醒過來還得看這幾天的狀態好壞。”
賀明周出車禍的地點是燕江大橋上,當年況野走的位置,不偏不倚。
季醒跟陸肆都知道他是賭氣。
警方到場時,就差那么十幾分鐘車引爆人當場身亡,也是老天有眼,賀明周命不該絕。
陸肆心里真是捏了一大把冷汗:“他怎么想的,咱們都清楚,想拿命跟蔣廳南賭,怎么就這么傻。”
季醒低著臉,沒講話。
明明滴酒未沾,腦子卻跟喝醉了酒似的,混沌一片。
梁喃在看他,低聲喚一句:“阿醒哥哥?”
季醒許是腿蜷麻了,這才抬起臉動動腿,大家才看清他滿臉如灰燼般的神態。
他說:“他不是在跟蔣廳南賭,是在跟我賭,賭那口氣呢!”
“阿醒?”
“我知道他這么做是想逼蔣廳南放棄鼎山云海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