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頓了片刻鐘,兩邊胳膊攬在蔣廳南肩膀上:“今天醫生怎么跟你講的,你沒說實話。”
“什么事都瞞不過你。”
秦阮:“他是不是說我身體不好,不易懷孕?”
“嗯。”
大抵是不想讓她多想,蔣廳南應話的聲音低沉沉的,還有幾分發悶。
他暖暖的目光凝著她,又將她鬢角的發絲往后撩順:“別多想,實在懷不上我不要孩子。”
“說是這么說,蔣家這么大的擔子,沒有孩子是不行的。”
蔣廳南對這事還挺執著:“大不了我們去領養。”
“領養的能跟自己生的一樣嗎!”
“怎么不一樣,你這是偏見。”
秦阮低頭埋進他懷里,手指依偎在他肩旁,指尖來回打著圈,她聲線輕低:“不是我思想固執,就算我們結婚,阿姨跟叔叔也不會同意咱兩不生孩子,矛盾會很大的。”
蔣廳南清楚自己要什么。
離別失去這種痛,他這輩子不愿再承受第二次。
“別人的想法我管不了,但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。”
話音落下,秦阮從他面前撐身仰起,上半截身子撲在他面前。
她皮膚貼上來的一瞬,蔣廳南呼吸窒了半秒:“躺著不舒服?”
她直搖頭,不講話。
他手掌探到她腦后,掌心在她后腦勺上輕輕的撫摸:“在想什么?”
秦阮面色略顯為難,蔣廳南猜不透她在思考什么。
不過他在等,并沒直接了當的催促她。
約莫過去三四秒的樣子,她張動著嘴唇,說:“你跟季醒真的要鬧到那一步嗎?”
蔣廳南在她這個問題上,短暫的思索了下,再鄭重做出回復:“你有什么說法?”
他已經把他能做到的尊重,做到了極致。
她面色微紅,像是在細嫩的皮膚上涂了一層很薄的胭脂,秦阮認真起來時,有種驚艷人的清冷感,思想在腦中做著斗爭,良久:“你們是一家人,怎么做都會傷的。”
蔣廳南:“阿阮,其實我跟季醒的仇,早在小時候就接下了。”
季崢看他不順眼,從中沒少作梗。
上到林悅安插在蔣氏的人,臨時被偷偷換掉,下到他身邊的朋友也慘遭季崢毒手。
“那是我圣母心了。”
蔣廳南看著她:“我不覺得,你是擔心我。”
一語道破。
或許秦阮確實想過,也考慮過季醒,但她從始至終在意的人都是蔣廳南。
她怕他跟季醒母子結仇,鬧到蔣秉山面前討不到好。
也怕季醒真把鼎山云海接走,反過來咬一口蔣廳南。
她輕聲:“既然你都知道,那我就不說那么多了。”
側臉邊發燙,蔣廳南的臉抵在她脖頸處,他粗糙的短發扎著她皮膚,秦阮挪了挪身,男人一把抱住她,翻身將其壓在身下,也就是徒然之間的事,不過一秒鐘呼吸漸重。
面目中充血透出發狠的紅色。
她愣愣的看他一眼:“蔣……唔……”
嘴被堵得嚴嚴實實,連外邊的一口風都透不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