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模樣痞痞的,還帶著四五分負氣。
秦阮:“無論如何,我該你一聲道歉。”
季醒不屑的嗤笑聲,嘴角彎彎的勾起:“這么想道歉,那你別跟蔣廳南在一起啊!”
她聽得嘴唇扯動下,如鯁在喉。
一提到這些,他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話術來刁難為難她的。
見她遲遲未出聲,季醒表情一換:“爺爺跟我媽都在屋里,你要不要進去一塊坐坐?”
此話一出,秦阮腦子里竟然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。
倘若她進去坐著,是不是也能聽到一些什么,能幫到蔣廳南。
但很快,這個念想便被她生生掐滅了。
她這么大一個活生生的人,季淑真跟蔣秉山是傻子嗎?
能當著她的面講掏心窩子講真話?
斷然是不會的。
“不用……”
秦阮嘴里的話才吐出一半,一道蒼老的男聲傳來:“阿醒,這位是你朋友嗎?”
蔣秉山拄著拐杖站在幾米開外的位置,面目嚴肅,冷冷的在她身上掃過去兩眼。
她是第一次見老爺子,老爺子也是第一次見她。
先前兩人從未碰過面,即便是在秦阮跟蔣廳南結婚時,蔣秉山也未曾到場親自祝賀,加之這么多年來,他一直住在老宅子那邊,更是幾乎沒有能碰得到面的機會性。
蔣秉山比她想象中要面貌精神利索得多,年紀大了也沒遮掩住眼里的銳氣。
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退下來的。
季醒看著秦阮,看他的樣子并不打算遮掩過去:“爺爺,這位是秦阮。”
果不其然,聽到名字后,蔣秉山的目光變得更為的銳利。
像是一把刀子懟在秦阮臉上來,她躲不開的。
秦阮也只好硬著頭皮喊了聲爺爺:“爺爺,您好。”
蔣秉山看在情面上,也不好對她做多評價:“是秦家那孩子啊,正好屋里人多,進來坐坐。”
先前季醒的邀約,她還好拒絕推遲,蔣秉山主動請她,她是沒能再拒了。
秦阮也算是半推半就的進到包間里。
包間很大,也很寬敞,每一寸地方都透著金錢跟權勢的味道。
一張桌子上,坐著季淑真跟季醒,外加她跟蔣秉山,攏共也就四個人,明顯的其他三人是一家人,而只有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。
“阿阮。”
季淑真跟她打招呼。
秦阮敬了杯茶:“阿姨。”
季淑真跟她打過不少的照面,從心里來講,她并不喜歡秦阮,不管是源于季醒的事,還是蔣廳南的淵源。
從里到外,總的來說就是一根深插在心底的釘子。
一日不拔除,難受一日。
蔣秉山開口說話:“小秦,你是幾年前跟廳南結婚來著?”
秦阮回得很恭敬:“爺爺,是四年前的事。”
似在回憶著什么,蔣秉山沒講話,包間里也沒誰敢再做聲。
靜靜的過去五秒鐘,蔣秉山才拖著他那一嘴蒼老的沉聲,道:“是,廳南今年32了,他是28那年快生日的時候結的婚,你林阿姨還來找過我,我那陣子身子不適。”
身子不適怕是由頭,秦阮是清醒人,哪能人家說什么她信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