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頓住。
蔣廳南伸手在她鬢角玩弄碎發:“對你沒哪?”
她一鼓作氣:“說白了被愛的才有恃無恐,你那時候不愛我,我要是敢作死,你不得分分鐘掐死我,掐死謝氏。”
秦阮講得沒錯。
蔣廳南自認他真會這么做。
所以道一千說一萬,都是因為他愛她,否則什么情面都沒得說。
“你那時候可機靈得很,別以為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那是自保,不機靈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他騰出另一邊的手指,掐著她的臉,問:“是不是恨我恨透了?”
四目相對,秦阮臉上夾著冷笑:“你才知道?我恨不得大晚上拿把刀子給你捅了。”
“你要真敢,那咱兩就一起赴黃泉。”
“我不想英年早逝。”
蔣廳南放開她,目光直視在她胸前,秦阮往回收視線:“怎么了?”
“比以前更有料了。”
“睜著眼睛說瞎話,我24歲嫁給你,到26還能長?”
蔣廳南又在客廳沙發上陪著她膩歪了很久,直到秦阮推搡著他走,人才堪堪離開。
今晚他沒留,她也沒打算讓他留著。
蔣廳南的狗暫時放在她家寄養,第二天孫凱麗就上門親自來送東西,有狗睡覺的床,吃的糧食,跟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物件,滿滿塞了大半個陽臺,她家陽臺面積本就不寬。
幾乎是被狗的東西快沾滿了。
收拾完畢,孫凱麗離開。
轉頭秦阮給他打電話:“你怎么拿這么多東西,你打算讓它長住在我這?”
蔣廳南聽似在開會,那邊停了片刻,才傳來低聲:“這不讓它先跟你培養好感情。”
她不屑:“說得好聽,你這是甩手掌柜的吧!”
“那我保證,真不是。”
他買這狗,其實也是曲時慫恿的。
曲時跟蔣廳南說女人最愛小動物,你想讓她心思在你身上,就得養只狗。
蔣廳南雖不是那種戀愛白癡,但多少深陷愛情的泥潭里,有點不自知了。
聽風就是雨,他當場就買了只拉布拉多。
秦阮:“但我沒多少時間照顧,平時還得上班呢。”
“要不我請個保姆過去?”
“知道你錢多沒地方花,還真不用。”
蔣廳南干脆利落:“你的是你的,我的也是你的,隨便花。”
“你這句隨便花當真的?”
“我幾時騙過你?”
她一句:“我不敢。”
“為什么啊?”
秦阮琢磨著,開口:“花了你的錢,我還跑得掉嗎?你不得時時刻刻提醒著我,我秦阮這骨子硬得很,實在是接受不了這種生活。”
嘟嘟嘟幾聲,蔣廳南那邊就掛斷了。
她拿下來,看看,一條信息快速的發到她這邊。
蔣廳南:「你那骨子真要是有你說得那么硬氣,昨晚上就不會那樣。」
秦阮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跟她發信息說這種話,心里那叫一樣癢癢,你還隔著屏幕撓不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