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邊兩人柔情蜜意,另一邊的雪國營帳里,卻是人人自危,來來往往的將士都不自覺放輕了腳步,生怕自己一不高興就招惹了主君不快,成為被遷怒的那個。
阿列克在營帳里轉了好幾圈之后,外面一個斥侯苦著臉進來,就立刻跪下了。
阿列克一看他這般模樣,臉頓時都跟著沉了沉,但還是咬牙問道:“如何,鎖陽城里可有什么消息了嗎,那大慶國的皇帝死透了沒有?”
斥侯背上都是冷汗,心里有些無奈,卻還是顫抖著身體搖了搖頭,聲音也有些恐懼道:“陛下,屬下帶著人已經悄悄進城探查過了,城里一切如常,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。”
阿列克聞言眼里頓時閃過一絲怒火,伸手就抄起一個杯子砸到了那人臉上,惡狠狠道:“無用,這么多天,要是洛川真的感染了天花,那早該死的透透的了。
就算不死,城里也肯定風聲鶴唳,你們竟然半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,真是廢物!”
斥侯被砸的滿臉是血,卻半句話都不敢反駁,只能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,就一個勁的請罪。
這時,曲澤也從帳外進來了,見狀不禁小心翼翼道:“陛下,下面的人肯定是用了心去辦事的,你便饒了他這次吧。
再說了那些大慶人窩囊性子,要是那大慶皇帝真出了事,說不定他們都死死瞞著,并不敢讓百姓知道,斥侯打聽不出來也正常啊。”
一邊說曲澤一邊偷偷的給那斥侯使了個眼色,斥侯立刻會意,趕緊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身子,走到了另一邊去,然后給曲澤投去感激的一瞥。
曲澤心里長嘆一口氣,想著要不是為了讓阿列克手底下的人記住他的好,快點融入阿列克麾下的謀士里,他也不樂意來碰這個硬釘子。
如今看來自己來這一次還是對的,阿列克手底下的人,我針已經開始漸漸接納他了,只要真的融入了他們,他就可以再多得一些阿列克的信任。
到時候,照樣可以成為雪國最得力的謀士。
阿列克卻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,不禁冷笑一聲,突然拔出腰間的佩劍,就直直的舉向了曲澤:“就憑你還敢給別人說情,之前讓我用這個法子對付大慶皇帝的是你,如今遲遲沒有進展,你不覺得你比他們,該更給我一個合適的交代嗎?”
曲澤心里的那點盤算頓時一掃而空,后背立刻就起了一層冷汗。
他想都沒想立刻就跪下安撫阿列克道:“陛下,天花的發病時間長短不一的,也許就是因為那皇帝身強體壯的,所以要比別人能扛一些,得多等一段時間,才能徹底病發。用兵用計都不能借呀,陛下!”
說完,曲澤還給阿列克磕了幾個頭,同時心里有些自嘲。
他怎么就忘了,阿列克可不比塔里木,自己有主張的很,而且對手底下的人也更加狠辣無情,要是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,估計會毫不留情的扼殺,根本不給自己可以做大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