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仁杰怒喝道:“被逼?你身為府中之人,卻做出這等背主之事,還有何狡辯之詞!”
劉全瑟瑟發抖,“大人,我一時糊涂,求大人饒命!”
吳來怒目圓睜,“饒命?你害得我如此凄慘,豈能饒你!”
狄仁杰面色嚴峻,端坐在案前,目光在劉全和吳來身上來回掃視。
“劉全,你且先將與吳來妻子相見之事,詳細道來,不得有半分隱瞞。”狄仁杰聲音低沉而威嚴。
劉全渾身顫抖,不敢抬頭,“大人,那日……那日我在街頭偶遇吳夫人,她神色匆匆。我見是熟人,便打了個招呼。”
狄仁杰冷哼一聲,“僅僅是打個招呼?若僅此而已,后續之事怎會如此復雜?”
劉全額頭冷汗直冒,“大人,小的……小的不敢撒謊。吳夫人當時拉住我,說有一樁能賺大錢的買賣,問我可有興趣參與。”
“哦?是何買賣?”狄仁杰目光如炬。
劉全支支吾吾,“她……她沒細說,只說若能成,定有豐厚回報。”
狄仁杰猛地一拍桌子,“大膽劉全,事到如今,還不如實招來!”
劉全嚇得癱倒在地,“大人息怒,小的真不知詳情啊!吳夫人說此事機密,不可輕易透露。”
狄仁杰轉頭看向吳來,“吳來,你接著說。”
吳來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情緒,“大人,我那妻子回家告知我此事,說要離家幾日去辦這樁買賣,我勸她莫要輕信,可她不聽,執意要去。之后,便再無音信,后來聽聞她與那雜貨鋪的林掌柜攪和在一起。”
狄仁杰微微皺眉,“吳來,你可曾想過,你妻子為何突然要參與這不明不白的買賣?”
吳來搖搖頭,“大人,我實不知。我家雖不富裕,卻也衣食無憂,不知她為何如此急切想要賺這筆銀子。”
狄仁杰沉思片刻,再次看向劉全,“劉全,你與吳夫人見面之時,可還有他人在場?她可有提及是何人介紹這樁買賣?”
劉全絞盡腦汁,“回大人,當時并無他人。吳夫人只說有貴人相助,具體是誰,她未說。”
狄仁杰站起身來,踱步思考,“這貴人究竟是何人?能讓她如此不顧家中安穩。”
此時,衛瑛走進屋內,在狄仁杰耳邊低語幾句。狄仁杰眼神一亮,重新坐回案前。
“劉全,你可知那雜貨鋪的林掌柜近日與哪些人來往密切?”狄仁杰問道。
劉全一臉茫然,“大人,小的不知啊。”
狄仁杰目光銳利,“你當真不知?若再隱瞞,罪加一等!”
劉全嚇得連連磕頭,“大人,小的確實不知啊!”
狄仁杰看向吳來,“吳來,你可曾聽你妻子提起過林掌柜?”
吳來思索片刻,“未曾聽她提及。”
狄仁杰眉頭緊鎖,“此事愈發蹊蹺。這背后定有隱情,待本閣細細查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