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陰霾的傍晚,陳二爺裹著一件厚重的黑色斗篷,腳步匆匆地來到了來俊臣的府邸。
來俊臣的管家祥貴正在府門處指揮著下人們干活,看到一個行色匆匆且遮得嚴實的身影靠近,警覺地問道:“來者何人?”
陳二爺壓低聲音說道:“快去通報你家大人,就說陳二爺求見。”
祥貴聽了,不敢耽擱,趕緊進去稟報。
來俊臣得知陳二爺來訪,心中雖有疑慮,但還是讓祥貴將其帶入府內。
陳二爺被領到書房,來俊臣揮手讓眾人退下。
來俊臣坐在椅子上,斜睨著陳二爺說道:“你來此作甚?現今情形如此敏感,你這樣冒然前來,不怕惹出麻煩?”
陳二爺扯下斗篷,滿臉焦慮:“來大人,狄仁杰一直在暗中追查,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啊。”
來俊臣冷哼一聲:“怕什么,我已在皇上面前進言,皇上已經限制他出府。”
陳二爺著急地說道:“可狄仁杰聰明過人,我擔心遲早會被他查出真相。”
來俊臣目光陰鷙:“那你今日前來,可有應對之法?”
陳二爺靠近來俊臣,壓低聲音說道:“來大人,不如我們......”
就在這時,門外忽然傳來輕微的咳嗽聲,陳二爺和來俊臣頓時噤聲。
來俊臣大聲喝道:“誰在外面?”
原來是祥貴在門外說道:“大人,廚房問今晚的菜式安排。”
來俊臣不耐煩地說道:“隨便安排,莫要再來打擾!”
待門外安靜下來,陳二爺接著說道:“來大人,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,派人......”
來俊臣察言觀色,看著面前神色焦慮的陳二爺,冷笑了幾聲,說道:“陳二爺,別以為來某不知道你的小心思,你不過是想借助我的手對付狄仁杰,好坐收漁翁之利,我來俊辰可不上你的當!”
來俊臣雙手抱在胸前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警惕,嘴角的冷笑愈發明顯。
陳二爺心中一驚,臉上卻強裝鎮定,連忙說道:“來大人,您這是說的哪里話,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。如今狄仁杰步步緊逼,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我怎會有如此心思?”
陳二爺的目光閃爍,不自覺地避開了來俊臣的直視,雙手也微微顫抖起來。
來俊臣向前走了兩步,逼視著陳二爺,厲聲道:“哼,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!你那點心思,豈能瞞得過我?狄仁杰固然是個麻煩,但你也別把我當傻子,想利用我為你鏟除障礙,然后你好獨善其身?”
陳二爺額頭冒出了冷汗,趕忙賠笑道:“來大人,您誤會了,誤會了!我是真心為您著想啊。狄仁杰若是查出真相,您在陛下那里也不好交代,我這也是為您的前程擔憂啊。”
來俊臣仰頭大笑起來,笑聲中充滿了嘲諷:“哈哈哈哈,陳二爺,你這套說辭未免太過牽強。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花言巧語?你無非是怕狄仁杰查到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,牽連到你罷了。”
陳二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,他咬了咬牙,說道:“來大人,就算我有那么一點私心,可眼下的局勢對我們都不利。咱們若不齊心協力對付狄仁杰,一旦他掌握了確鑿的證據,我們都得完蛋!”
來俊臣停下笑聲,臉色陰沉下來,沉思片刻后說道:“就算要對付狄仁杰,也得按照我的方式來,你若敢有什么小動作,休怪我翻臉無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