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三思和來俊臣在一處隱蔽的偏廳中密謀,廳中四角擺放著造型古樸的青銅油燈,燈火閃爍,映照出他們二人陰沉的面容。
武三思壓低聲音,眼中透露出一絲狠厲:“狄仁杰那老匹夫如今已被罷官,身邊又沒了衛瑛和慕容雪,正是我們下手的大好時機。”
來俊臣微微點頭,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:“梁王所言極是。只是我們需做得隱秘些,萬不可讓人抓住把柄。”
武三思冷笑一聲:“那是自然。我們可暗中買通一些江湖亡命之徒,讓他們去制造些事端,然后再設法將這些事栽贓到狄仁杰頭上。”
來俊臣眼中閃過一絲狡黠:“妙啊!如此一來,即便事情敗露,也查不到我們身上,可謂萬無一失。”
武三思滿意地看了來俊臣一眼:“哼,狄仁杰一向與我們作對,這次定要讓他永無翻身之日。”
來俊臣連忙附和:“梁王英明!不過,具體該如何安排,還需您示下。”
武三思略作思索,緩緩說道:“先找幾個可靠的中間人,聯系上那些亡命之徒,許以重金,讓他們按我們的計劃行事。同時,再買通一些朝堂上的小官,讓他們在合適的時機站出來彈劾狄仁杰。”
來俊臣拱手道:“梁王放心,此事交給我去辦,定不會讓您失望。”
武三思在自己的府中,于寂靜的夜晚獨自倚靠在榻上。月色透過窗欞灑在他陰沉的臉上。他回想起那日在朝堂之上,與狄仁杰等人圍繞魏元忠一事的激烈交鋒,心中的怒火便難以抑制。
“狄仁杰,你這個老頑固,總是壞我的好事!”武三思狠狠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幾案上,震得案上的茶具一陣晃動。
他想起自己在武則天面前,慷慨激昂地彈劾魏元忠,那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仿佛魏元忠真的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。“陛下!魏元忠居心叵測,暗中勾結逆黨,妄圖顛覆我武周社稷!”他當時的聲音響徹朝堂,本以為勝券在握,卻不想狄仁杰竟站出來為魏元忠辯護。
“哼,狄仁杰那老東西,居然敢當眾與我作對。”武三思緊皺眉頭,目光中滿是怨毒。
他又想到來俊臣在旁隨聲附和,滿臉諂媚地說“陛下圣明,臣已掌握鐵證,魏元忠罪無可恕!”可當狄仁杰要求其出示證據時,那來俊臣卻支支吾吾,眼神閃爍,根本拿不出真憑實據。
“這個沒用的東西,關鍵時候掉鏈子。”武三思心中暗罵來俊臣的無能。
而狄仁杰出列拱手行禮,神色坦然地為魏元忠申辯,那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讓武三思恨得牙癢癢。“陛下,微臣以為此事大有蹊蹺。魏元忠乃朝廷肱股之臣,一向忠心耿耿,怎會突然謀反?其中恐有冤情。”狄仁杰的話語仿佛還在他耳邊回響。
武三思怒目圓睜,沖著空氣吼道:“狄仁杰,你莫要被魏元忠蒙蔽!證據確鑿,豈容你袒護!”可狄仁杰卻不慌不忙,轉身向自己發難,要求出示證據,這讓他一時有些慌亂。
“這個狄仁杰,果然不好對付。”武三思來回踱步,心中煩躁不已。
他還記得狄仁杰面向武則天,懇切陳詞的模樣。“陛下,魏元忠為朝廷效力多年,屢立戰功,若僅憑空口無憑的指控便定罪,恐寒了忠臣良將之心。懇請陛下明察秋毫,還魏元忠一個公道。”那一番話,說得武則天陷入沉思,殿內一時寂靜無聲。
武三思當時心中焦急萬分,連忙上前一步,企圖再次說服武則天。“陛下,狄仁杰與魏元忠向來交好,他此舉分明是為了包庇逆黨!”
可最終武則天還是決定將此事暫且擱置,待派人徹查清楚再做定奪。
“不行,不能就這么放過魏元忠和狄仁杰。”武三思停下腳步,眼神中閃過一絲狠絕。
他坐在椅子上,手撐著頭,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。“狄仁杰在朝中威望頗高,必須想個萬全之策,將他們一網打盡。”